“老爷子,您跟姓孙的就这么点儿仇? ”从李嘉程口中听完他和孙润一之间的交集后,林白有些不可思议的望 着李嘉程,调侃道:“别是您老人家年轻时候跟他们家哪位有过什么花前月下的事情,临到最后又拍拍屁股不认账 走了,让人家忌恨一辈子吧? ”

“你以为我是你小子,年纪轻轻就一屁股的风流债! ”饶是李嘉程都被林白这话说的有些气结,再看看李秋水 那忍俊不禁的模样,忍不住怒声对他训斥道。

林白闻言嘿笑着摸了摸脑袋,不过眼中的迷惘之色愈发深重。如果真像李嘉程说的那样,他和孙家除了这点儿 过节之外,就再没其他牵扯,那孙家的人怎么着会下这样的狠手?难道是自己推算错了,百花林陵园那边的事情并 不是孙家刻意为之,而是被人暗中动了手脚?

而且照林白在百花林陵园的发现看来,如果任由陵园内积聚的信仰愿力继续与飞鹅山龙脉两相抵触,不但他们 之前在飞鹅山布置的中央戊土局要沦为泡影,而且百花林陵园将彻底失去龙脉的庇护,孙家在港岛的这一支脉将彻 底失去祖辈的余荫,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就林白想来,孙家在港岛之人,不可能发现不了百花林陵园的异状。这么想来的话,有人在背后背着孙家故意 折腾出这些事情的可能就更大了。

如果真的是自己算错了的话,那还真得卖孙家这个人情,告知他们在百花林陵园发生的事情才行。孙逸仙老先 生一生对华夏的贡献不可谓不大,这份情谊还是要铭记于心的。在他们后辈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能坐视不理

“老爷子,咱们想继续在飞鹅山布置中央戊土局,就绕不过去百花林陵园这章子事情。我想您老这次得拉下脸 面,联系下孙家的后人,看能不能和他们有商有量的把这件事情办了,毕竟这也是件双方互利的事情。”沉吟许久 之后,林白望着李嘉程沉声道。

在林白看来,孙家的后人做事情就算再出格,但家族遗训想来也能遵从一二。孙润一就算是再心黑手狠,应该 也不会在港岛的把事情做得太出格,只要平心静气谈,应该会有结果。

“行,那我等等就跟孙润一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二。”李嘉程犹豫少许,这才点了点头,道:“大不 了我就把他想要洗白的事情应承下来,这事儿应该能说通。”

说实话,李嘉程之前也不是不想卖孙家后人一个人情,但是孙润一这些年在港岛做得事情实在是有些出格了。 他手下的那些场子,什么腌臜事儿都沾。到了李嘉程这地步,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羽毛,之前拒绝孙润一,也是不 想让自己临到老了羽毛染上一层黑。

但是按照林白如今之言,想要继续飞鹅山的事情,就不能绕过孙家不谈,所以不管他怎样爱惜羽毛,如今也只 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大不了等到将孙润一手下的产业接手后,只当出一次血,好好来上一次大整顿,把之前孙润 一做的那些腌臜事彻底撇清楚。

“那就麻烦老爷子您了,您老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不让您安生……”听到李嘉程将话应承下来,林白不禁有 些愧疚的望着李嘉程道。李嘉程身上受的伤,追究到底,可说都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自己在港岛布置五行风水局 这档子事情,老人家怎么会出这事儿。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做长辈的要是不帮衬着你们一些,谁还帮你们。再者说了,我这条老命也是你从 鬼门关拉回来的,做些事儿,当什么紧。”李嘉程摆了摆手,示意林白不用歉疚,不过话说出口后,老人家脸色古 怪的向李秋水看了眼,然后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白,道:“不过我也还有件事情要求你,咱们能不能今天把出院 的手续给办了? ”

因为林白给他灌下去本命精血的原因,老人家身上伤势痊愈的速度堪称奇迹,搞得医院内请来的那些专家学者 啧啧称奇。那些老东西虽然嘴上恭维话说个不停,但私下里手脚却是不断,隔三岔五就来给李嘉程验血验尿,美其 名曰是给他检查身体。

但李嘉程怎能看不出来那些人耍的小心思,他们是想趁着这机会,弄清楚自己为何能如此快的痊愈。刚开始他 还能忍耐,可连续几天下来,这么一来二去,搞得他是烦不胜烦,尤其是人一老,就有些忌讳医院,待在这里叫他 觉得浑身如针扎,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可他这个心思一说出来,就被李秋水毫不留情的断然拒绝,说不等老人家身上的伤势痊愈,死活都不能从医院 里出去。老人家在李秋水这撞了个钉子,自然而然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林白身上,心知李秋水最听林白的话,如果他 肯开口,李秋水肯定不会阻拦。

“爷爷,您向林白求情也没用,不等您好了,不能从医院出去! ”李秋水闻言,小鼻子一皱,紧紧攥住李嘉程 的胳膊,柳眉倒竖,怒声怒气道,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林白见状苦笑摇头,他也不是没伺候过自家老爷子,那位也跟李嘉程一样,都是在医院里待不了两三天就心里 生厌的主儿,这也算是老年人的通病。不过如果老人家身体真康复的差不多了,李家也不是没有带回去休养的条件 ,而且老人家心情好,伤势好的也能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