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静谧一片,周遭那些原本就已经残缺无比的宫墙,如今更是彻底成了断壁残垣。-在刚才那剧烈的气息冲撞下,此地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无数细碎的灵砂洒落在地面,闪烁着幽幽光华,似乎是在诉说着无数年前,独属于这片圣地的不凡!

在那些灵砂的幽光辉映下,石碑静默‘挺’立于天地之间,碑面上的字迹一字一顿,恍若是铁画银钩,每一个字迹都带着一股子洒脱气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开这石碑的束缚,自由自在的遨游在九天之上,那神异的洒脱感,和周遭的破败,堪称是格格不入。

而在经历了此场搏杀之后,无论是禁蛇、老参,还是比起它们两者更为强大的‘阴’金水兽和开明灵兽,如今都是神情委顿,气息微弱,如遭重创。那凄楚的模样,和周遭这些残破的宫墙映衬在一起,这画面,可说是凄凉到了极致。

而唯一与眼前这一切格格不入的,便是林白那恍若和石碑一般静默,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的身影!刚才和掌影相争,如此剧烈的冲撞,竟是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分毫创伤,甚至整个人的气息更是如洗尽了尘埃般,散发出一种如同璞‘玉’般的神异感觉。

没有人能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绝境,就连开明灵兽的照见本源之力全出,都无法拦阻局势的恶化。可就在那时,这原本是一块死物的石碑,竟然完全恢复如常,甚至于从其中还有那样一股强横的力量生出。

而且最为叫人感到不解的,还是那股自石碑中生出的力量,竟然会尽数冲入林白的身躯之内,和林白融汇成一体,让林白发生了那样惊人的蜕变,给他了如此叫人震颤的实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白的身上,眸光死死盯着林白的背影,似乎是想要用尽一切心力,来推断出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究竟是缘何而起。说

“林小子,你没事儿吧?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许久之后,‘阴’金水兽再无法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铜铃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紧盯着林白的背影,问出一句疑‘惑’后,心里却是有些发‘毛’,往后退却一步后,喃喃道:“你还是你吗?”

虽然‘阴’金水兽这问话无比突兀,而且还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却是一言道出了场内所有事物心中的疑‘惑’。无论是老参,还 是禁蛇,都能感觉得到,刚才在最紧要关头爆发出的那股力量,绝对不可能是林白所拥有的,也不是他所能施展出来的。

它们不知道,在那股诡异的力量入体之后,如今的林白,是否还是林白?!要知道在这世间,可是存在有不少邪‘门’的术法,其中有颇对诡谲的术法,便是通过借助某种不可思议的秘术,来占据人的神魂,而刚才的那一幕,和那种秘术可说是极其相似。

是以如今它们实在是无法确认,此时此刻‘挺’立于前的林白,是否还是林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而就在‘阴’金水兽话音落下后,林白缓缓转头,向着四下扫了眼后,目光有些复杂的向着那块石碑望去,然后缓缓接着道:“放心,我还是我。”

听得此言,‘阴’金水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已经悬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算是大石坠地。它实在是怕林白真被什么东西占据了身躯,让自己熟悉的林小子,变成另一个陌生的人。

不过在场的诸人却是没有发现,就在林白这话语说出口时,在一旁静默调息,并且观察局势的开明灵兽,却是不为人知的轻叹了口气,眼眸中原本的期待之‘色’,瞬间黯淡下来。

“这石碑到底是有什么古怪,怎么着都碎成那样了,竟然还能复原如初,而且在里面还藏了一股那么巨大的力量?”见林白好端端的没什么异样,‘阴’金水兽好容易松了口气后,那好奇宝宝的心思便又升了上来,凑到石碑前仔细打量起来。

但任凭是它如何打量,却是根本无法看出这石碑是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除却上面的字迹略有些不凡之外,那石碑的模样看上去,就跟天地间其他的数不清的石碑没有任何分别。

可是如果这石碑真是平平无奇的话,又怎么可能孕有那样诡谲的力量,而且又怎么可能会在四分五裂之后,重新复原如初!这种诡谲的态势,哪里是那些寻常石碑所能拥有的。

“不要‘乱’动!圣地的圣物,岂是你所能揣度的!”眼瞅着‘阴’金水兽绕着石碑兜转了几圈,百思不得其解后,也不怕崩着牙齿,张着血盆大口就向着石碑咬下之后,开明灵兽终于按捺不住了,眼眸一睁,冷然望着‘阴’金水兽淡淡道:“你信不信,你这口要是敢咬下去!且不说这石碑会不会把你的牙齿全部崩落,我也要把你揍得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