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该是这样的,我清徽宗的秘术,不该如此不济的!

望着那璀璨而来的剑光,在这一刻,羽抱朴的心中竟然已是没有了任何与之相抗的勇气,只觉得内心都已被‘迷’惘所占据,他不明白,自己诛杀了羽抱真,距离清徽宗那张宝座,已经近在咫尺之后,为何那些雄心壮志,会在此时,划下句号。--

难道真如他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天在看吗?不,不对,就算是天在看,但又如何会去理会这些事情,不是因为天在看,而是因为天不管,而林白却管了!

噗!而就在他内心思绪变动之际,那如匹练般的剑光,已是倏然间冲袭到了他跟前,璀璨的剑光之下,恍若是有无数柄利刃在他体表划动,那种剧烈的刺痛,直叫他觉得在人世再多待一分一秒,都是无以复加的折磨,死亡才是解脱之所!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清徽宗的少‘门’主,你若杀我,就是要与清徽宗为敌,我父亲会为我复仇的!”剧烈的刺痛下,望着提剑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林白,羽抱朴跌坐在地,内心惶急一片,喃喃自语不止,眼眸中已然没了此前的傲气,只有摇尾乞怜。

“你莫不是忘了,你们清徽宗,已经有一个少‘门’主死在了我手下!再多一个,或者少一个,对我来说,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吧?”望着羽抱朴的模样,林白轻笑出声,淡淡道:“羽少‘门’主,你放心的死吧,我保证,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不但有那劳什子老四老五老七老八老九陪你,你们清徽宗的人,也会一个个下去陪你的,包括你父亲在内!”

话音落下,羽抱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不断的滴血。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犯下的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而且这个错误,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弥补的可能。

“不要杀他……”而就在林白眸光凛然,再懒得跟羽抱朴纠缠下去,准备一剑收割了他‘性’命的时候,顺着那赤条条躺在地上,鲜血已经糊满了身躯的‘女’人堆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冷厉无比,不带有分毫人类的情感,直叫人觉得冷漠如鬼。

不杀他?!听到这话,林白不禁疑‘惑’转身,向着那鲜血沾满了身躯,甚至把五官都已经完全涂满,根本无法看清面容如何的‘女’人望去。他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会说出此言,羽抱朴和他手下的这些人,已把她糟践成这幅模样,这种血海深仇,她怎能放下?!

“救我……救救我……”听得此言,羽抱朴只觉得自己犹如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挣扎着望着那鲜血糊满身躯的‘女’人,眼中满是祈求之‘色’,喃喃道:“只要你救了我,我清徽宗上下都会对你感恩戴德,我会给你厚报的!”

“你确定不杀他?”面带厌恶之‘色’,向着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羽抱朴淡漠扫了眼后,林白缓缓转头,向着那鲜血涂满了全身的‘女’人望去。相较于自己而言,这‘女’人才是真正的苦主,羽抱朴的死活,不该自己来判决,而是该由她来做出决断。

“你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的命,应该由我来取!”凄厉的一笑后,那‘女’人满是鲜血的面颊变得狰狞如厉鬼,凄厉的笑声在场内肆意徘徊不断,眸光更是森冷如万古不化的坚冰,死死的望着羽抱朴,寒声道:“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去的,我会变成厉鬼,一寸一寸的把你身上的‘肉’,尽数咬光!”

羽抱朴此时已是仓皇到了极致,不知为何,望着那已完全被鲜血涂满面颊的‘女’人,他只觉得这往昔被他视作蝼蚁般的‘女’人,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狰狞,几乎要比恶魔还要恶魔。

那一句句怨毒的言语,都如同一把把尖刀,猛烈的宰割着他的心脏;那一声声凄厉的笑容,犹如是厉鬼的索命之音,多听一声,便要叫人内心战栗一分!

“杀了我,你快杀了我,不要让我落到她的手里!”在这一刻,羽抱朴心中再没有任何的侥幸,直觉中,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被林白一剑杀了,也要比落到这‘女’人手里更好!

“杀了你?你的血不配玷污我手中之剑!”林白闻言淡漠一笑,指尖微动,剑气骤然生出,直接冲入羽抱朴的经脉之内,瞬息间将他周身修为尽数除却,而后转头向那鲜血满面,容颜凄厉的‘女’人望去,淡淡道:“他的狗命,现在是你的了!”

话音落下,林白没有再多言半句,一脚将瘫软在地上,恍若是死狗般的羽抱朴,朝着那‘女’人所在的位置便踹了过去,然后眼带怜惜之‘色’向着那‘女’人望了眼后,转身离去。

“杀了我,你快杀了我,不要让我落到她的手里……”望着那如游走在地的毒蛇般,带着狰狞笑容,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的‘女’人,羽抱朴心中已是慌‘乱’到了极致,向着林白的背影惨呼连连,只恨林白刚才的剑出的为何不再快一分,可以把他的‘性’命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