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寒风吹过,望着地上张大着双眼,仰视漆黑如墨天穹的穆老二,一应饱受他yin威的清徽宗‘门’人,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快意,反倒是觉得那股冷意又深重了许多!

如穆老二一般,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心绪,那就是尽快从清徽宗这虎狼之地逃离!但所有人都明白,逃亡二字,想着容易,但做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访问:щщщ. 。

且不说外面的围追堵截,单就是如今已是杀红了眼的穆大,就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对付的。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原本宛若福地的清徽宗,在这一刻,在所有人的心中,只觉得就像是变成了一座死亡的囚笼,牢牢的锁住了诸人,叫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困苦无比。

清徽宗,这次要完了!在这一刻,这是所有人心**同的认知。只是他们不知道,清徽宗这株大树坍塌毁灭之际,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要陪着沉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二,到了地下,不要怨我,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我不得不杀你,因为如果我不杀你,师尊恐怕就要杀我!面带不忍之‘色’,向着躺倒在地的穆老二望了眼后,穆大眼眸中的神情陡然变得黯淡了许多,甚至嘴角还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老二,你先行一步,以我之见,怕是要不了多久,你我兄弟二人就要团聚了。只希望等到那时候,你不要怪大哥我如今的绝情,要怪的话,就去怪师尊,去怪羽抱真和羽抱朴他们这些羽家人,如果不是他们,一切何至于此!

“把他的尸骸给我抬下去,高高挂起,若是再敢有擅谈逃离者,这就是下场!”闭目苦笑许久后,穆大缓缓挥手,向着场内噤若寒蝉的诸人扫视了一眼后,只觉得自己如今的表现实在是太丧气了,当即便又鼓足心中的底气,沉声道:“你们要相信宗‘门’,要相信师尊,他老人家一定会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的,那小子,绝不是师尊的对手!”

只是他这话语落下,应者却是寥寥,望着周围那些人已恍若是呆滞般的神情,穆大苦笑着摇了摇头,扭头便走。‘摸’着心窝子说句话,别说是他们这些人,就连穆大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

清徽宗‘门’主静室!羽讷言一脸‘阴’沉的坐在大位之上,在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赤红相间的铁块,骨节都已开始发白,但却是如全然没感觉到一样。

“杀我清徽宗‘门’人五十,尽数身首异处,把我们当做了囚笼之中的困兽,好算计,好伎俩,好,好,好!”沉默许久后,羽讷言狂笑起来,只是他的眼眸,却是变得愈发冰冷起来,向着跪倒在地的穆大扫了一眼后,淡淡道:“穆大,你最近这段时间做的很好,刚才的处置也很妥当,在这紧要关头,就要用非常手段,动摇人心者,就该格杀勿论!”

“一切还请师尊尽快拿出解决的办法,不是弟子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只是弟子这手段虽然能奏效一时,能够堵住那些人的嘴片刻,却是无法安抚他们的心,只有师尊您老出手,将事态平息,才能真正的安抚住人心,才能保住我清徽宗。”

听着羽讷言的话,穆大满嘴的苦涩,沉‘吟’许久后,再顾不得自己的话会不会触怒羽讷言,还是将心底之话说了出来。说句实话,他是实在想不明白,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为什么师尊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应对的决策,只是每日待在这‘门’主静室内。

甚至有时候就连穆大都在怀疑,羽讷言会不会真如‘门’下那些弟子传言中所说的一样,已完全失去抵挡的信心,如今只不过是拿他们的‘性’命,来拖延时间,给他自己谋取退路。

“还不到时间,还差了一些!”羽讷言闻言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向着手心的那赤红铁块扫视了一眼,缓缓摇头,然后眸光一亮,望着穆大,沉声道:“你去联络宗‘门’内的那些长老们,我清徽宗养了他们那么久,就算是养了群饭桶,也到了让他们为宗‘门’贡献的时候!”

“弟子何德何能,如何能够调遣得了那些长老……”

还是不打算出手吗?羽讷言的话一说出来,穆大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脸上更是不断有苦笑生出。此时此刻,他已真是有八分的怀疑,羽讷言如今的打算,就是想要用清徽宗的人命,来给他自己拖延时间,好让他给他自己想出一条退路。

会不会是师尊刻意想要这么放任下去,放任那小子把清徽宗的人命剥夺,等到他杀乏了,杀腻味了,觉得已经足够平息心中的怒火了,然后再去摇尾乞怜求和?!

“告诉那些老东西,就说这是我的主意,如果他们不愿出手,而是想眼睁睁看着清徽宗覆灭,让他们变成丧家之犬的话,那就继续躲下去!”羽讷言如何知晓穆大心中所想,冷笑一声后,淡淡摆了摆手,而后沉声道:“至于你的资历,如今却是是有些浅薄了,让你独揽大权,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好了,从今开始,便由你来做清徽宗少‘门’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