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

不仅是童皓,就连秦雪舞都呆住了。

这话当真是说的轻巧!那等血沁,就连江云这有名的鉴定师都分辨不出真伪,他能自己做出来?

秦雪舞有些不敢相信,但扭头看到窗台上的鼎,他又有点动摇。

那么精美的鼎,看上去和真的没什么区别,如果沈风眠真的用铜来制作,怕是放他面前都无法辨别。

难道,沈风眠真有这手艺?

他有些犹豫,更多的是心动:“但是就算做出来了,那也不能说明这枚是假的吧?”

如果有一枚真的血沁扳指,用来作为比对说他们现在这枚是假的,或许能说得通,但是以假证假?

沈风眠嗯了一声,沉吟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觉得做出来后,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他目光在扳指上顿了顿,笑了:“或许,到时你反而会觉得,这枚确实假的不能再假了。”

能有这效果?秦雪舞倒是真的来了点兴致。

童皓更是早就按捺不住了,搓着手道:“需要准备些什么?现在就开始吗?”

“不用准备什么啊。”沈风眠在书房里转了转,在角落里停住了:“用这个就行。”

那是啥?俩人跟过去一看,傻眼了:这竟然是一个栽了水仙的大水缸!

水缸很大,水仙种得很好,眼看着就要开花了。

难道要用这水缸做血沁?这,完全不搭界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看着沈风眠真伸手拿掉了水仙,童皓有些恍惚:“我怕是真的醉了没睡醒吧……”

沈风眠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别发呆了,过来,跟我一起把它抬出去。”

水缸看着大,其实并不太重,份量全在这水了。

把水全部倒光刷干净以后,沈风眠把那株水仙随手插在了一个盆里面,单手拎着缸去了露台。

露台上的烧烤架都没撤,烧起炭来也很快。

沈风眠把水缸搁在架子上,看了眼童皓:“先别忙着烧火,我拿点东西。”

“哦,好的。”

秦雪舞跟着沈风眠进去,只见他打开客厅的柜子,从里头抽出一个大木箱。

他以为是好东西,忍不住探头一看,结果只看到一堆碎铁屑,惊道:“这是什么?”

这都不认识?

沈风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怀疑他和秦清悦到底是不是亲兄妹:“这是铁,铁屑。”

还真是铁屑!?秦雪舞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忙解释:“我不是,我认识这个是铁屑,我的意思是这个有什么用?”

“用处大了,等会和你说,我先搬出去。”

秦雪舞连忙跟上,伸手去接:“我来搬吧!”

“这个有点重……”

这箱子是不小,铁屑也挺满的,但看着沈风眠搬得挺轻松,面色都没变一下,秦雪舞是真不认为这个有多重。

沈风眠往后抽了抽,秦雪舞很坚持。

见他不肯撒手,沈风眠也就从善如流地放到他怀里:“行,抱好了,放到露台上去就行。”

箱子一入手,秦雪舞身体都晃了晃。

他咬紧牙关,愣是没好意思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