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之后,唐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胡子恒与郭锐登门。

昨晚,在送习静茹返回到租住房时,唐臻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当着唐烟的面吻了习静茹,是那种热吻,这样做的代价是从习静茹租住的小区一直把唐烟背回了宾馆,也腻腻乎乎的热吻了良久,唐臻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就这样把唐烟抱到自己的床上,而且很显然的,唐烟的自制能力也越来越差了。

于是,唐臻终于有了在这里租一套大房子的想法,这个任务自然也就交给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唐烟。

唐烟在得知这个决定之后,马上就拉着唐河唐鸣蹦蹦跳跳的去找习静茹了。

今天是周六,习静茹没有课。

至于唐臻要和劫机犯的队长打架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唐臻出手唐烟已经看过数次了,哪一次不是在眨眼之间就把对手放倒了,实在是没有意思。

把租房子和看打架放在一起,唐烟更倾向于去租房子,毕竟这是唐臻安排她做的第一件大事,她已经隐隐的感到了唐臻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租房子了,所以在拉着唐河唐鸣跑出宾馆的时候心头还如同撞鹿一般的悸动,既有几分的期待也有几分的不安。

唐臻坐在沙发上等了大约有两盏热茶的工夫,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很有节奏。

唐臻听出来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不用想他也知道一定是胡子恒与郭锐来了。

唐臻起身走到了门前,伸手拧开了房门。

“呼”,一只硕大的拳头迅速在眼前放大,凌厉的劲风已经提前一步扑到了唐臻的面颊之上,两颊的鬓发都已经被这股劲风吹得倒伏了过去。

唐臻的瞳孔在瞬间就缩小成了极度危险的针孔状,他根本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抓着门柄的右手在一息之间就已经缠上了突然袭来的那只拳头,左手则顺着那条胳膊直奔对方腋下击去,在解除危险之前,唐臻自然不会放任那只拳头继续向自己奔袭而来,右手顺着对方拳头的走势一卸力,将拳头引得偏向了一侧,随即一绕紧紧地扣住了对方的脉门,顺手向前一带,脚下一个小踢。

“嗖”,对方被唐臻抛了起来,不过对方很显然也是久经战阵的搏击好手,在此间不容发之际,左手与唐臻攻向他腋下的拳头击在了一起,而小腿上却避无可避被唐臻踢了一脚,在胳膊上的牵引力和腿上的反向力之下,人也不可避免的变成了横飞的姿势,‘啪’的一声摔在了客厅的地板之上。

偷袭之人的反应非常迅速,身体一落地就势一个侧翻滚开了二三米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刚刚摆开防守反击的架势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此时的唐臻并没有趁势攻过来,反而是倒负着双手一脸笑容的望着他。

“胡队长好功夫。”

胡子恒哈哈笑着收起了架势,冲着唐臻拱了拱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唐先生果然是好功夫。那啥,唐先生不要叫我胡队长,只有那帮小子们对我没安好心的时候他们才叫我胡队,你就叫我胡子好了,这样我听着也顺耳。”

唐臻呵呵的笑了,他看出这位胡子恒也是一位豁达的人。

这时,方才一直站在后面的郭锐这才走进门来,他先颇为正规的向唐臻敬了一个军礼,非常庄重的向唐臻说了一声谢谢。

唐臻笑着点了点头,收下了这声谢谢。

唐臻知道郭锐劫机事件必定会受到惩罚,可是他不知道郭锐返回部队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死刑,给整支部队带来耻辱的死刑。

郭锐又转向了胡子恒,啪的一个立正,同样一个标准的军礼,同样一句庄重的谢谢。

这一次,如果不是队友们联名力保,如果不是胡子恒用几乎自残式的方式与部队执法机构对峙,如果不是部队首长考虑到郭锐此举事出有因,他依旧逃脱不了被执行枪决的命运。

“少来这一套。”胡子恒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冲着郭锐一挥手,身上的血腥味也随着他板起的面孔散发了出来。

“你犯的罪不是一个谢谢就能够赎清的,而且上面对你的这件事情还没有做出最后定论,是福是祸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甭管怎么样,你小子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把唐先生的近身搏击功夫给我带回部队去,至于能不能将功赎罪,我说了不算。”

“是,保证完成任务。”郭锐啪的一个立正,大声的回应道。

胡子恒看了一眼郭锐,不再去理他,转向了唐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唐臻,唐家堡突然冒出来的大长老,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不过这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的功夫是真的,我希望唐先生能如你所说的那般,将唐门的短打功夫传授给我们。”

唐臻一笑:“我一向是言出必行。”

胡子恒哈哈的笑了起来:“痛快,从现在起郭锐就是你的徒弟了。”

唐臻望了郭锐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郭锐轻声的咳嗽了一声,稍稍有些为难的向这位自己心内敬服,可是年纪却比自己小了足有十岁的师父鞠了一个躬,喊了一声师父,老脸也跟着涨红了起来。

唐臻呵呵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师父就是师父,规矩不能乱了,至于出手救下郭锐虽然是有些出于江湖仗义,但是毕竟现在这个师徒的名分也已经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