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得了机会,挥手去打,一耳刮子打的胡海蛟骤然而怒,也想来打善宝,狠狠的瞪着豹子眼,却没有打下去,最后竟嬉皮笑脸道:“我把祖百寿那个老不死的打成废人,你方能保住贞洁,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还动手打我,真是狗咬吕洞宾韩娱之百变女神。”

善宝朝他脸上啐了口,虽然没有吐出唾沫,这对于胡海蛟已然是羞辱至极,喊停了哒哒跑的马,咬牙切齿道:“自从上次见了你,本寨主回去后再没碰过女人,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与你好好的洞房花烛,今儿个你怎么闹都没用,等着做压寨夫人罢。”

善宝挣扎着,却挣脱不开,看去街上,希望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怎奈百姓们哪个不怕胡海蛟,跑的快的早没影了,跑的慢的也在逃命,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在看热闹,也还是躲的远远。

善宝求助无望,忽然想起手抄本故事里的桥段,于是道:“你要是不将我放了,我就咬舌自尽。”

胡海蛟听了放肆的哈哈大笑,还做样子的咬了咬舌头,道:“天云寨第九把交椅的金雀,因为泄露了本寨主的行动计划,而被本寨主割了舌头,他现如今还活的好好的,咬舌自尽,你听哪个孙儿说的。”

善宝突然浑身发紧,甚而要痉挛之状,不曾想胡海蛟如此狠辣,转念一琢磨,他手下管着上千号人马,若没有些手段焉能稳坐天云寨,咬舌自尽不成,一头撞死只能撞在他的胸脯,这厮还不得说自己在投怀送抱,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却没有一个能让自己脱身,这时想起了祖公略,只是他回了大院,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次,自己恐没那么侥幸。

这样一想,也就再无挣扎。若是宿命。全凭上苍安排。

“寨主你看!”

一喽啰呼唤胡海蛟,声音里带着惊惧与急切。

胡海蛟去看,善宝也去看。看后整个人瘫软下来,接着眼泪扑簌簌而下,胡海蛟这队人马的前方横着一个人,宽大的黑袍逆风如魅。披散的长发纷乱似魑,络腮胡子遮蔽着五官。不是胡子男是谁。

胡海蛟虽然不识,却也觉着这怪人并非等闲,手中狼牙棒一指:“哪里来的怪物,让开!”

胡子男看着善宝。凌冽的目光在善宝感觉却是万般温柔,他也不报姓名,只道:“把这个小姑娘放下。”

胡海蛟狂放的大笑:“原来喜欢这丫头的不止我一人。想抱得美人归,先打过我。”

他说着想将善宝交给手下的喽啰。却见黑影一晃,手中的善宝脱离,等明白过来想去夺,见胡子男抱着善宝翩然而落,速度之快让他惊骇到半晌没回过神来,等清醒,晓得自己遇到了高手。

他不甘心美人轻易被夺,更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人都在观望呢,所以抡起狼牙棒,呼!打向胡子男。

胡子男手中并无兵器,左手揽着善宝侧身躲开,与此同时右手抓住了胡海蛟的狼牙棒,两下较劲,他稍微用力,胡海蛟硬生生被拽下马来,咕噜噜滚至街边,喽啰们跑过去七手八脚的扶着起来。

再看胡子男,脚尖点地,飕飕飕!抱着善宝奔向胡海蛟的马,一跃而上,轻如飞羽,落在马上双腿一夹,飞奔而去。

胡海蛟愣愣的看着一骑绝尘,自言自语:“这厮的功夫路数好生眼熟,难道是他?”

看热闹的人们止不住叫好,胡海蛟大怒,疯狂去追,百姓们拔腿奔逃天才杂役。

一户人家的拐角处暗影里,白金禄长出口气,对身边的刘春道:“用不着咱们出手了,走,吃酒去,一醉方休。”

而街边一个宅子里,陵王正听着家将禀报:“王爷,善姑娘被人救走了。”

陵王微微颔首:“我就说嘛,对那女人动心思的男人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