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洁雅塑料家居用品”再次赠送香囊,皇恩浩荡啊!

※※※※※※※※

同祖百寿谈及白金禄的事不了了之,善宝仓皇出了上房,回到抱厦即把李青昭和锦瑟喊到面前,神色凝重道:“祖百寿能走了。”

锦瑟先是环顾房内,没有其他婢女,又反身去把门关了,迅速转回来道:“怎么可能。”

善宝咧咧嘴角苦笑下:“我也奇怪呢。”

祖百寿康复,谁都知道这对善宝意味着什么,李青昭亦是惶恐:“表妹你打算怎么办?”

善宝凝视着她们两个,只沉声吐出一个字:“逃。”

想起了彼时从济南逃来雷公镇的情形,奔逃路上千难万险,特别遭遇了悍匪胡海蛟,善宝差点被那厮掠上山去做了压寨夫人,想起这个贼匪,李青昭忍不住叨咕:“最好胡海蛟再给祖百寿一棒子把他打回原形。”

若是真不幸沦为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善宝宁可自己面对的是胡海蛟而非祖百寿,前者她不喜欢却也不厌,而后者,让她既厌又恨。

彼此都没有更好的主意,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静得能听见窗外风擦着窗纸而过的轻微之声。

这个时候善宝想念起祖公略,无论他是不是胡子男,笃定他是护着自己的,怎奈他不在家,善宝心中倒了座山般,无依无靠。

既然想逃,三人合计下,不能放在晚上,祖百寿这只老狐狸不会看不懂善宝对他的心思,所以必然有所防范。天黑很难出大门,而天黑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或许今晚胡海蛟口中的那个老不死就要与善宝芙蓉帐内度*,事不宜迟,三人决定立即动身。

李青昭爬上炕去从柜子里翻出个大包袱皮,然后把房内值钱的物事一股脑划拉到了包袱里,往肩头一扛。

善宝一把拽住她:“你疯了。拿着这么大个包袱你还想出门么。”

李青昭颓丧的坐在炕上:“你当了祖百寿这么长时间的老婆。临了什么都没捞到。”

善宝气道:“我不是他老婆。”

随后吩咐锦瑟各自简单拾掇下,一副上街游逛的模样,能带走的。也就是锦瑟手中那把三十六骨的大花伞,也是因为天闷闷的似要下雨才拿了这个。

出了抱厦,又出了垂花门,最后出了祖家大院。善宝长吁口气,回望祖家大院。感叹人生何尝不是如伞,打开合上,一生风雨已过。

她们上了早已要人备下的马车,随即迫不及待的命车夫打马而行。车轱辘碾着青石地面,渐渐远离了祖家大院,善宝徐徐回望。似乎对什么不舍,究竟是对什么不舍呢。一清二楚却又故作糊涂。

行至街上,三人下了车,善宝让车夫回去,茫然四顾,问:“真的逃么?”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大有马上黑下的架势,行人甚少,连商铺都接连上了门板打烊,善宝一袭鹅黄的褶云纱衣裙,立于暮色里更显醒目,也万般的伶仃。

李青昭垂头丧气:“是啊,真的逃么,你舍得你哥哥,可我舍不得祖公略。”

一声雷滚过,锦瑟吓得缩着脑袋,责怪李青昭道:“这个时候表小姐还儿女情长。”

雨点噼啪打落,三人忙跑到一户人家的檐下躲避,李青昭叨叨咕咕:“祖公略那样好看的男人千载难逢,舍不得有什么奇怪。”

是啊,他何止那样的好看,他还那样的好。

此时善宝甚至忽略了胡子男而心系祖公略,毕竟胡子男如梦般缥缈,而祖公略却实实在在的于她身边,怎奈世事不可预见,唯有轻声一叹。

因着要下雨,更兼天黑,街上行人零星,空荡荡的可以望出好远,善宝目光的尽头行来一队人马,雷公镇乃繁华商埠,来来往往的老客何其多,更何况还有个皇亲国戚陵王在,换了热闹时辰这样的一队人马也不足以让人多看,主要是现在没什么行人,那一队人便醒目起来,等近了善宝发现似乎不像商贾,着装规整的十几个扈从簇拥着一位富贵老爷,而那老爷身旁还有个幕僚状的人,雨点噼噼啪啪,早有人给那富贵老爷举起了硕大的伞来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