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的迹象。

因为天气原因,机场所有的航班都临时取消了。

梁景辰和宋以珊一整天都窝在房间内,什么地方都没去,连吃饭都是叫酒店的工作人员送餐。

从D城大老远坐火车来杭城,什么地方都没去,只窝在酒店内。这样的旅行经历,宋以珊还是第一次经历。梁景辰更是第一次,原本就没怎么出去旅行过。

两个人窝在房间里,说说笑笑,不说笑的时候,梁景辰看电视,宋以珊用电脑看小说,两个人都很安静,各忙各的事情。

唯一烦人的是,梁景辰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句,要不要给御叔叔打个电话呢?

有时候自问自答,有时候问宋以珊,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不打,坚决不打!

梁景辰以为宋以珊是站在她的立场,替她说话,既然他都不打电话来,凭什么她要主动打给他?!

事实上,宋以珊说不打,是因为心里有鬼。

如果这个时候梁景辰打电话给她那个御叔叔,肯定没说几句话,就会露馅,他不在北京,也在杭城。那他之前悉心维护的和`谐就要被打破了。

至于梁景辰,她告不告诉他来了杭城都无所谓了,反正他早就知道了,只有她这个笨蛋还在心里不安,觉得她不应该隐瞒他。

宋以珊常常会偷偷地看向对着电视自言自语的梁景辰,心里忍不住感叹,都说傻人有傻福,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有一个那么聪明的男人,为她费尽心思去筹谋一切,不管自己有多煎熬,都舍不得让她来煎熬!

这样的男人,她只在小说里见过,在现实生活里,似乎从来没有遇见过,她遇见的男人……费越洵吗?

宋以珊猛然感觉到一阵不适,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都感觉像是生理紊乱了一样,浑身不舒服。

“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宋以珊转头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

梁景辰听到这么抽象的一句话,细细过滤了一遍,立刻看向宋以珊,“到底不愧是作家,出口就是隽语,太对了,我赞同。”

宋以珊听到她这样的附和,忍不住转头看向她,“姐姐,这是苏格拉底的名言,能不对吗!”

梁景辰听到宋以珊叫“姐姐”就头大,“又要批判我无知浅薄了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苏格拉底是谁,只听过名字,没见过这个人,鬼知道他说过什么话!”

宋以珊立刻笑了起来,“我批判你浅薄无知,你可以批判我卖弄文采啊,你又不吃亏。”

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在99°遇见的那个批判她卖弄文采的男人,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第一次收获这么气人的赞美,她想不记住他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