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客房了。
之后林君曜来了一次，问他最后一次见到陈悠悠是跟谁在一起。
他哪里会知道。
当时他都不知道是被哪个混蛋打昏了，头上的伤疼了好几天才消肿欢。
但是一想到当时的情况，他就有那么点儿不自然，或者说，底气不足吧。
陈悠悠已经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遇见方炜这件事，听着他这么问，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炜一愣，见她的表情不似作假，顿时有点儿不是滋味，吭哧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儿来。
陈悠悠没那个耐心去等他，神色淡漠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方炜赶紧拦住她，脱口道，“你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我对之前的事，跟你赔礼道歉。”
陈悠悠狐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赔礼道歉？”
陈悠悠挑了一下眉，抿唇道，“还是不用了，只要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就行了。”
方炜一愣，随即一张脸憋得有些通红。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林君曜的声音。
“悠悠，方炜，你也在啊。”
他提着一个袋子，一身笔挺的西装，信步走来。
瞧见方炜搭在陈悠悠肩上的胳膊，眉头似有若无的蹙了一下，温声道，“吃了吗？我给悠悠送的早餐，你要不要来点？”
方炜脸色变得有点古怪，半响才说，“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慢慢聊。”
他匆匆离开，脚步甚至有几分凌乱。
“你怎么来了？”
陈悠悠这才开口。
林君曜收回视线，冲她笑了一下，将买好的早餐递过去，低声道，“早餐不吃对胃不好，我帮你买了些。”
陈悠悠望着他手里的袋子，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林君曜很显然是抱着继续下去心思来跟她相处的，而她，却已经打算出国了。
“君曜，”
陈悠悠叫了他一声，抬眸望向他，“中午有时间吗？”
“嗯？”
“一起吃个饭吧。”陈悠悠扯了一下唇角，勉强笑了一下，“有些事，我想跟你说。”
林君曜有点意外，或者说惊喜吧，陈悠悠很少主动约他出来吃饭，这算是一个质的飞跃吧。
他唇角的笑有点儿亮眼，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头上的卷毛，轻声道，“好。”
陈悠悠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此时的神色，“那我先回科室了，你也快走吧，路上当心。”
“好。”
陈悠悠转身之际，林君曜又唤道，“这个拿上。”
说话间，他已经将东西塞进了她手里，顺带帮她整理了一下领子，压着嗓子说，“记得吃，我走了。”
陈悠悠攥紧手里的袋子，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好久才回过神，走回了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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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炜心不在焉的回到办公室，整个人都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可他又是在说不上来，比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背着林君曜说要请陈悠悠吃饭的事，再比如，他看见林君曜以来，居然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他跟陈悠悠？怎么可能！
他对那个女人，顶多就是愧疚。
这样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下班后，他直接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