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依靠在桌边,眼神有些恍惚。在这个世界,他看似可以唾手可得一切,其实只是一无所有。一个孩子应该得到的关心和亲情,他从未得到过。

亲情他从前只是见过,却从未触碰到过。

唇角的笑容微微透着苦涩,曾经自己一直想得到了,如今早已不屑一顾,所谓血脉相连,不过是为无罪伤害找一个借口。

那笑容逐渐变冷,那双凤眼中透着几分杀戮,这个世界与他而言,是一场棋局,是一场游戏,毁又如何,生又如何。

汤圆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家卧室内。

许是睡了太久,汤圆的脑袋格外的清醒,看了下现在的时间,汤圆放弃了去追夜北的想法。

他永远都是这样,因为强大,所以自负。

一种无奈的情绪从汤圆的心里弥漫开来,等级力量悬殊,即使夜北再怎么停下来等自己,自己也无法追上他的步伐。

汤圆倒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屋外的窗帘被风吹起,黑影入帘,缓缓的走到汤圆身边,身上那淡淡的脂粉味,让人难以适应。

“安谨兰你什么时候喜欢喷香水了。”汤圆不喜的皱起眉头,喷香水倒无所谓,可这味道也太浓烈了吧。

“她身上汗臭味太浓,所以用了点香水压制。”这虽是安谨兰的声音,但绝不是安谨兰的语调,这语调温柔中带着点调笑。

“又是你。”汤圆快速的反应过来,这语气是那天晚上的女仆留下的。

“看来我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安谨兰一手撑在枕头上,媚眼如丝。

“看来你不是来杀我,是来给我提醒的。”

“夜北去了首都基地安家,现在跟过去,应该还能遇到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夜北的具体去处,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个人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因为我想看别人无能为力的模样,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去不去在于你。”安谨兰走到窗前。“我自小便格外疼惜美丽的事物,所以友善的提醒你,如果你去,这场旅行会让你痛彻心扉。”

安谨兰看着窗户,唇角的笑容带着些许悲凉。

下一秒,她的身体直线向下坠落,汤圆立马扶住她。

“你什么意思?”汤圆摇晃着安瑾兰的脑袋,这家伙突然晕倒是为什么。

“汤圆?”安瑾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头好疼啊。”

“安瑾兰?”汤圆试探性的呼唤了两声,确认下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

“恩,怎么了。”

“刚刚是另外一个人在用你的身体在跟我对话,你还有印象吗?”汤圆将安瑾兰扶到床上。

“雾草,真的假的。”安瑾兰猛然坐起身体。

“比珍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