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驾驶着车子在道路上飞驰,他的双眉紧锁,如刀锋一般的眼神,隐隐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车内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各想着各自的心事。道路两旁的灯柱,一根接一根的连成一线,在三人眼前快速掠过。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漆黑的天幕笼罩在大地上,仿佛要把大地上的一切都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一路狂奔,汽车开到洋湾的围村时,减下了速度,在那狭小、坑洼不平的道路上七拐八拐,终天在附近江边的一片芦苇丛生的沙滩地里停了下来。汽车大灯的两道光柱,照耀在波澜不惊宽阔的江面上,就好象在水面上洒了一层亮闪闪的金子。

突然汽车轰鸣的声音骤然停止,明亮的车灯也熄灭了,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文飞从车里跳下来,铁青着脸,走到后备箱旁。余伟与光头李两人也下了车,冷漠的表情,如同笼罩了一层冰霜。

“啪”的一声,文飞打开了后备箱,一个硕大的麻袋在微微蠕动,还有微弱的呜咽声传出来。“把他抬下来车来。”文飞低沉着声音说道。

余伟和光头李两人,迅速上前把麻袋抬到地上。麻袋里的人在剧烈的挣扎,余伟火起,一脚踢在麻袋中间隆起的位置,里面的人如杀猪般痛苦的嚎叫起来。

“你他妈还叫,信不信老子踩死你。”余伟又重重的踢了几脚。麻袋里的人又是一阵“哎哟”乱叫,低声哭着在求饶,“不要打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求求你们!放过我……”

文飞伸手制止了余伟,吩咐道:“把他从麻袋里放出来,扒光他的衣服。”低沉的声音,寒意逼人。光头李把麻袋口的绳子解开,抓住胡才的头发,把他从麻袋里拖出来,喝令他低头跪下。

此时的胡才与以前在监仓里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他样子狼狈极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脸也肿得老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的鲜血在一滴滴的往下落。他在轻声哭咽,全身也在瑟瑟发抖。

余伟飞起一脚将胡才踢倒在地上,与光头李同时冲上去,将他的衣服、裤子扒了个精光。胡才白花花、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在众人面前。他更加恐惧了,五官也完全扭曲,伏在地上头如捣蒜,痛苦流涕。一股热呼呼的黄澄澄的液体,顺着他粗大的大腿根部流下来了。

“真他妈的孬种,我们又不杀你。”余伟掩起鼻子,提脚想要踢胡才,却发觉竟然无处下脚,僵在半空中,说了一句“不要脏了我的新皮鞋。”就放下了脚。

“不准回头,想要认清我们的相貌是不是啊?只要你的眼睛看到我们的样子,就杀了你灭口。”文飞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胡才听到了,连头都不敢动了,趴在地上,蜷曲着身子。一阵风吹来,他那白花花的身子竟然起了一身小痱子。

“胡才,想知道是谁打你的吗?想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文飞低沉着声音说道。

胡才心里虽然很害怕,但神志却还是很清醒。他连连摇头,哭着说道:“我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啊。我混蛋,我一直以为她单身啊,根本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啊,要不我绝对不会碰她的,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找她……”

三**感诧异,还有意外发现啊。文飞冷笑一声:“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平时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今天我就要怎么对待你。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长长记性。你对待犯人可是威风的很啊,现在你的手上也不知道有几条冤死的鬼魂。这次以后,如果我们发现还有下次,再抓到你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

“谢谢各位大哥,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口里虽然这样说着,胡才心里却已经明白对方以前在监仓里一定被自己狠狠修理过,现在出来寻仇来了。他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要找出这号人来。

“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余伟在一旁说道。光头李也知道胡才这个人,自己以前因为小事,也进过监仓,虽然没被他打过,但被敲诈了不少钱,还被他凌辱过,想起来也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不行,这王八蛋向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死罪可饶,活罪不能免,老子以前就被他害过。”光头李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