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轻人走进文飞的办公室。长得白白净净,瘦高个,戴着一副度数较深的近视眼镜。文飞看到这个年轻**为惊讶,脱口叫道:“冯芮,你怎么来了?你现在长得这么高了。”文飞显得很激动,走到了这名叫冯芮的年轻人面前。冯芮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文飞正要询问,冯芮突然挥起一拳向文飞脸上打去。文飞虽然没有防备,但本能反应却很快,往后一闪,冯芮的拳头就落空了。文飞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来。冯芮又是一拳打过来,文飞伸手挡住,只轻轻一扭,旋即用腿一压冯芮的左腿。冯芮的整个人倒在桌子上。

“冯芮,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打我?”文飞大声问道。冯芮想要挣脱文飞,拼命扭动身子,但是他的整个身体被文飞紧紧锁住,半点都动弹不得。挣扎了很久,才知道根本没法挣脱开,只有大口的呼呼喘着粗气。

文飞两首浓眉一展,正色说道:“你不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打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打你?我姐姐英年早逝,难道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愧疚吗?我不知道你跟我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分手,但她跟了汪东洋一定跟你有关。”冯芮说到他姐姐时声泪俱下。文飞听后如遭雷击,他放开了冯芮,浑身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冯芮是冯萍的弟弟,今年十九岁,在外地读大学。以前文飞与冯萍读大学时,冯芮到学校里看望过冯萍。那时正是文飞与冯萍热恋的时候,所以冯芮认识文飞。

“我和你姐姐分手这件事情不能怪我,是你姐姐提出来的。当然是我的原因,那时的我还不懂事,又不上进。”说到这里,文飞将头埋在双臂中,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冯芮看到文飞这副表情,先前的怒气也慢慢消散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文飞的办公室里走了走去,烦燥至极,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办公桌上,发出“嗵”的一声大响。文飞毫无反应,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公司里面几名值班的人听到声响,都跑过来张望。

文飞看到有人进来了,他抬起头来挥挥手说了一声:“这里没事,你们回去工作。“听到老板发话了,几名员工带着狐疑的表情走开了。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文飞打破了沉默。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文飞问道。冯芮看了一下文飞。

“我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我的父母也来了。汪东洋把我们安排在宾馆里住。我没有看到姐姐的遗容,我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安葬了。本来按照我爸爸的意思,把姐姐带回老家安葬。但是汪东洋不肯,他开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给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没有要,我感觉我姐姐的死一定有蹊跷,好好的,她怎么会溺水呢?”冯芮望着文飞说道。

“生死有命,可能是注定的。你不要多想,回去。好好把书读完,现在家里就靠你了,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尽可以找我。”文飞从办公桌的笔筒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冯芮。冯芮看到文飞的表情比较诚恳,就把名片揣在口袋里。

“这样,你们不肯要汪东洋的钱。我开张支票给你,你家里的生活并不是很好,现在我也赚到了一点钱……”文飞还没有说完,冯芮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会要你的钱,你和汪东洋是一样的想法,以为有钱就可以赎罪吗?你们两个欠我姐姐的,这一辈子休想还清。”冯芮冷冷地说道,文飞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蛋,一时怔在原地,不知怎么回答。说完,冯芮就转身离开,气冲冲的摔门而去。文飞长叹一声。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冯芮,你姐姐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以后我会关注你和你的父母。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文飞的眼眶湿润了……

第二天市政府出了通告,许瑞山继续担任滨州市市长一职,几个副市长更换了。江月明升任副市长兼任警察局局长一职,路鸣虽然职务没有变动,但他从排名第三的警察局副局长,变成了排名第一的警察局副局长。坊间都在流传路鸣将要接江月明的位置。

文飞看到这样的结果很高兴,还特意打电话给江月明和路鸣,祝贺他们两人。文飞感觉自己统一滨州黑道的日子将不久远了。汪东洋现在自掘坟墓,他倒下的那一天也快要来到了。正想得出神时,一阵电话铃声传来,文飞看到来显显示的是汪东洋的号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过年的时候,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啊,想跟你拜年,却找不到你的人,你的行踪现在很隐密啊!”文飞笑着说道。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经上次那件事,我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天天都提高警惕,生怕被人跟踪。妈的,汪东洋一天不死,老子一天都不得安宁。”楚宗平恨恨地说道。文飞听到发出一声大笑。楚宗平继续说道:“现在有空吗?到我这里来,正好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