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曾经没有梦到过自己穿婚纱的那一幕呢?

鲜艳夺目的大红色婚袍握在她的指尖,柔软的料子和暗秀的花纹让这婚袍显得十分精致典雅,袖口处绣着浅浅的纹路,细细看去才能发现那是连理枝的图案,绣的十分精致巧妙,何羽宁把它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头发盘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木钗插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很多人都说,婚礼上的女人是最美的,但是沐锦桐却认为,此时的何羽宁就是最美的,再也不会有什么比现在的她更美。

她穿上那一身婚服,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如玉,她将头发盘起,更添了几分妩媚,看见他的那一刻,似乎被吓住了,眼眸之中带了几分羞涩和惊讶,美丽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沐锦桐直直地看着她,那目光如何黏在她身上一般,分毫不动。

他在八年前就期待过这婚服穿在她身上会是怎么样的惊艳夺目,但是那些期待和幻想远远没有此时亲眼目睹来的震撼和喜悦,

那件衣服是他亲自参与设计的,上面绣满了密布的连理枝,有的是明绣有的是暗绣,但是将这些连理枝整合在一起,就是他们两个的姓氏,那时候他是多么期待这件衣服肝功织好,又是多么期待他的姑娘穿上这一件衣服,和他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一起向天地万物立下誓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只可惜都被那个男人破坏了,以至于这婚服延迟了八年才交到它的主人手里,不过幸好,为时不晚。

何羽宁等了好一会儿,那个男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何羽宁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轻咳一声,但是沐锦桐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何羽宁无奈道:“好看吗?”

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她本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谁料他淡淡道:“你说呢。”

他伸出手,将那根木钗拔掉,何羽宁反射般想要阻止他,他低沉道:“别动。”

木钗被顺利地拔掉,又有其他的钗子固定好了她的头发,他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深沉的宛若黑夜的星空,“很好看。”

他说完,径直向前方走了,脚步比平时略大一些,显得有几分急迫,何羽宁愣了一下,才低低地笑出声。

有的时候,沐锦桐真是意外的……可爱呢。

胡芬招呼了几个人急急地把何羽宁拉到一边,看到何羽宁的时候还笑了一些,语气亲近又不失礼貌,十分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哟,这准新娘可真漂亮啊,沐总可是有福气了,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胡芬笑眯眯地说道,“你的妆容不适合这个婚袍,我们重新给你画一下,怎么样?”

“好。”何羽宁点头应道,语气十分平易近人,胡芬带着她洗了妆又重新上妆,头发也重新盘起,那一只嫣红色的钗子被放在她手边,忽然听见胡芬略带诧异的声音,“这只钗子……”

她沉吟几秒钟,又道:“小琴,去找找我们的档案看看图片,这应该是当初沐总在咱们店里亲自打量的那只钗子吧,这只钗子跟这婚袍都有一定的年份了,都是沐总亲手参与设计的,那钗子更是他亲手做的,只不过那钗子沐总带走了,这衣服可是留在我这里保存,”

“一封存这么多年,可算是找到它的主人了,我都为它高兴,这么美丽的衣服被埋没那么多年,可不得哭吗?”

胡芬笑眯眯地说完,起身道:“好了,你看一下。”

还没从胡芬所说的猛料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胡芬这么说,何羽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镜子,镜子中的女人眉目如画,温婉如玉,皮肤白皙,朱唇微启,嫣红色的钗子挽起秀发,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妩媚动人。

何羽宁一时竟然有几分呆愣。

“这婚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胡芬感叹了一句,“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淡,现在正好适宜。”

说着,胡芬又在她的眉间点了一笔,微笑道:“女人啊,做新娘的时候总是最美丽的,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刹那间绽放,香飘满园,道不尽的美,”

“真令人羡慕。”

胡芬话音未落,工作室内突然传出了一抹小范围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向那声音处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大步而来,与她并肩而立。

沐锦桐也穿着大红色的婚服,这个颜色对于男性来说是十分难以驾驭的。有些人根本压不住这个颜色,穿出来就会有几分女气;有的人穿上这个颜色只会显得古怪,但是沐锦桐却穿的十分合适。

他的眉眼本就俊美,大红的颜色又冲淡了他身上的冷漠孤清,更衬得他光风霁月、俊美无双,让他的眉眼间显出几分温和的色泽,任谁一眼看上去,都觉得他心情很好,非常期待这场婚礼。

他们站在一处,宛若一对璧人,光彩夺目,非常般配。

“好看吗?”仿佛自己的世界中只剩下了她,沐锦桐的目光专注到冷漠,他将何羽宁的问题返给了何羽宁。

何羽宁微微一愣,心里更叹沐锦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于是不由笑了起来,点头应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