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殇毫不在意的轻笑,“你如今这副身子骨不过十六,可是比我小了十岁,我最大的侄女都已经生孩子了。”

他这话的本意是想告诉夕月,在他眼中,她就跟一孩子似的。

可夕月听了他这话却是一楞,偏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有些诧异的道了一句,“原来你已经这么老了啊!”

燕殇的脸瞬间黑了,整个身子都僵了住。

她说他老?

方才的似水柔情转眼间化作乌云压顶,燕殇瞪着夕月半天没说出话来。

因为被她这么一说,燕殇自己也觉得,和如今的她一比,他的年纪似乎真的太大。

看着燕殇一脸黑沉的模样,夕月的小心肝抖了一抖,也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她从没想过燕殇的年龄问题,乍一听到他竟然已经二十有六,是挺惊讶的。

这才想到自己在梦中见到的那少年,差不多也十三四岁了,那时的她估计是六七岁,过了十二年多,他的确应该二十有六了。

毕竟像他说的,他最大的侄女都已经生孩子了。

而他却还未成婚,甚至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这么一想,更让她惊讶,却也更感动了!

可燕殇明显对她这无心的一句很是在意,那瞪她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夕月干咳一声,“其实,我本来的年纪也不小了,你不用太在意。”

这话一出口,夕月却发现气氛更古怪了!

不用太在意?其实还是说他老不是吗?

“自己吃。”

将手中的碗塞进夕月手中,燕殇放开她,腾的起身出了房门。

眼见那门被摔得震天响,夕月楞了楞,又看了眼自己端着的碗,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她之前的那些纠结烦恼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

她所有的害怕和拒绝都是建立在不自信的基础之上。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

因爱,才会越加胆怯不前、小心翼翼,才会排斥才会抗拒。

她害怕再次受伤,害怕再次背叛,可这样的做法并不能让她觉得好受,不过是让两个人都陷入忧伤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罢了。

她的路本就难走,能有个人相伴左右,或许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夕月轻轻一叹,喝起粥来。

喝完粥再洗漱妥当,夕月终于想到了自己之前从宁长远那里拿到的还没看过的那封信。

从自己之前换下的袍子中将那信拿了出来,拆开,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心不由得慢慢紧了起来。

这信不知是给谁的,只是其中的内容挺奇怪。

只有一个字:杀!

杀?

夕月咬唇,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