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的心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静谧的房间,她心脏跳动的声音,犹如鼓声。

这几日的遭遇让苏青青草木皆兵,白家跟赵家可还没有善罢甘休呢,若在此时此刻派人暗算她,也是合情合理。

纤细的手伸向白色的床头柜,一把抓住放在上面的玻璃杯,厚实的杯底,如果打在来人的脑门上,她应该有逃跑的机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着关门的声音,苏青青感觉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抓着玻璃杯的手也细细密密的渗出一些细汗。

整个房间诡异的安静,来人顿住了脚步,似是嗅到黑暗里潜藏的危险,黑色的眼眸微微眯着,心中不免暗疑。

人呢?

他看了一眼病床,那病床之上正盖了一层纯白色的被子,男人轻移脚步,正伸手掀开的时候。

被子里隆起的部分,突然爆发,苏青青一下子掀了开来,拿着手里的武器砸向来人。

黑暗中,薄子衿鹰眸如墨,动作比发力的女人快一步,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玻璃杯落到他的手中。

男人身上特有的龙涎香蔓延开来,苏青青借着门上玻璃透过来微弱的光芒,准确的判断了来人,虽然冷清,却没有了刚才的凌厉。

两人视线相撞,苏青青低下眼睑。

“你怎么来了?”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瘫了下来,揪着被子,缓解刚才的后怕。

他放下手里的三个跨国会议,大晚上跑来,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满脸的怏怏不乐,赵家的大公子醒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要嫁过去了么。

他可没有忘记今天白震江说的话。

这个女人,不知检点,未婚先孕,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他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穿蓝白相间病服的女人,锋利的神色如同尖刀,凌迟在她的身上:“苏青青,你怎么敢!”

他噙着滔天的愤怒,咬着牙,责难出声。

“薄先生,我是什么人您不是已经听说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苏青青似是知道来人的用意,更知道他责问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是因为白震江白天说的话,她不想解释,白天不想,现在也不想。

“苏青青……”他冰冷的声音像是冰块碎裂,没有任何的温度。

“如果只是为了来质问我,我想最没有资格的人就是你,滚吧。”苏青青说完隐忍着身上的疼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滚吧。

整个尤城,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还没有生出来,苏青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还是她以为有了赵家这个后台,让她想要快速的脱离自己。

怒意充满整个病房,苏青青感觉整个房间让她不寒而栗,翻了个身子,那股凌冽的中心来到她的面前。

毫无预兆的,勃然愤怒的脸对上她的,吻也是毫无预兆的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