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这快,你是要累死你姐姐我啊。”少女娇声抱怨着跨入房中,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跑到姬玉柔身边扑进怀中撒娇道:“娘,弟弟不听我的话。”

姬玉柔一手搂了一个,笑着说:“不可造次,来见过恪威王妃。”

她怀里的少女闻言,目光一亮,急急道:“哪个哪个,是哪个?”

姬玉柔佯装生气,玉指戳了戳少女的额头道:“说了多少遍,不得无礼。”

少女在怀中笑着吐吐舌头,完全没有知错的样子,只道:“知道啦。”

“妹妹都说了多少次知道了,却还是不知道。”少年带着宠溺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众人望去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锦衣玉带,眉目如画,眼底犹如清风霁月,一片明朗。进了门端端正正的向姬玉柔行礼道:“母亲。”

姬玉柔笑着对众人道:“这是长子,桓芾,今年十六岁。”

众人都知安国公桓轲后院只有姬玉柔一妻,没有妾室,长子桓芾更是诗书礼乐,无所不通,十岁时便已承了世子之位。各命妇少不得给安世子行礼,姬玉柔又指着怀中的少女和小儿道:“这是长女桓苾今年七岁,次子桓蔚今年三岁。”

两人立马规规矩矩的给各位命妇行礼,少女行了礼,跑到顾媺跟前仰头道:“你就是恪威王妃?那个孤身一人北上边境,冒着层层阻杀,不顾身受重伤历经千难万险拥立皇叔的平阳?”

小姑娘眼中满是崇拜地望着顾媺,嘴上如数家珍的说着顾媺的英勇事迹,倒让顾媺有些愧赧道:“哪里是一个人,我可不敢居功。”

小姑娘显然没有听进去顾媺的话,只知道她便是恪威王妃,高兴的扑在顾媺膝头道:“我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姬玉柔嘴角含笑,摇摇头去拨桓苾道,“不得无礼。”

哪知桓苾紧紧抱住顾媺,不肯放手道:“我在燕州都听过王妃的事迹呢,女中豪杰,巾帼须眉,当仁不让,让枣推梨......”

眼看着自家女儿越说越离谱,姬玉柔神色无奈,顾媺倒是笑着捏捏桓苾的脸道:“你也很厉害啊,知道这么多成语。”

桓苾满脸骄傲,小脸一扬道:“那是,先生都夸我呢。”

姬玉柔闻言更是无奈,桓苾性子爽利,从不掩饰,反倒容易让人觉的骄纵自大,正要说话,桓芾上前道:“苾儿,你不是摘了荷花要给王妃吗?”

桓苾闻言,赶忙放开顾媺到侍婢跟前取了荷花又跑到顾媺跟前道:“王妃,这是苾儿献给你的花。”

顾媺笑着接过来,低头嗅了嗅,眉目在荷花间更是嫣红夺目,桓苾痴痴望着似极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