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好,外放一两任回京便能升上去,面子上倒是毫不给萧家情分。”谢轩安笑道:“韩昌平任鸿胪寺少卿,皇上倒是给足了韩家面子。”

“一入仕便是从五品下,将状元郎置于何地?”顾媺微微笑着问,新科士子入仕,惊才绝艳如沈昭,也不过是从正六品开始。

“皇上估计是不好驳了钟意之的面子,也受了个从五品下的位置,太常寺的少丞。”

太常寺掌礼乐,说是个闲职却又意义重大,说意义重大却又是个闲职。顾媺笑着喝了一口茶,“吏部倒是越来越会做官了。”

谢轩安也笑着喝茶,顾媺倒是想起一事,对他道:“这么说起来,你可就是这位状元郎的顶头上司了。”这些年谢轩安是正四品上的太常寺少卿,少丞正是他手下设的职位。

“哎,这个状元郎听沈昭讲怕是不可小觑的。”谢轩安满脸无奈地摇摇头。

顾媺笑看不语,谢轩安道:“家中传信,长房的伯父日前没了,我告了假,要回家奔丧。”

谢氏百年名门,礼教甚严,谢轩安虽不是长房所出但是家中长辈葬礼无论如何是要回去的,顾媺点点头:“可还有什么需要的,我让人安排。”

“谢王妃好意,一切准备妥当了。”谢轩安道,“伯父去世,长房的兄弟们不慕仕途,祖母年事已高,中州近年来水患不断,这次回去恐要举家搬到京中了。”

谢氏族人定居中州,但是中州长河泛滥,百姓不堪其扰,听闻堤岸已经修出河岸许多,也得不到治理,长此以往终是祸患。

“你放心去,京中的事王府会帮你料理妥当。”顾媺点头道。

谢轩安起身行礼,谢过顾媺才转身离开。

用了午膳,凝烟拿了新的璎珞圈给顾媺过目,金丝累花的样式,正中是金丝攒的牡丹,花瓣上用珍珠点缀,好似清晨的露珠一般。项圈两端串着拇指大的两颗明珠发出温润的光泽。

顾媺让凝烟给自己带上,又问:“给桓苾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听闻小姐喜爱骑马,奴婢找了一根金丝绞牛皮嵌宝石马鞭。正适合小姐。”凝烟道。

顾媺是知道那根马鞭的,点点头道:“不错,那根马鞭不太长,正适合桓苾的身量,而且既不会显得小气也不会过分讨好,你做的很好。”

凝烟闻言,行礼道:“奴婢谢王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