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俱都站在巅峰,无需旁人理解,甚或者更可笑的怜悯。$:$网$网$

我们本就是天地间唯一主宰,主宰着天道,主宰着你我。

天道威严,却不会真个凭借权能把你我抹杀。

轮回之中,除却寥寥数人,还有何可顾忌?

...

迷仙之路,氤氲着,是仙气?是暮霭?还是心障?

太施然走过清风身旁,那跪地嚎啕少年,甚至不曾引得他半刻瞩目。

释天停下了脚步,犹豫的看向清风,只是一个踟蹰。

他把手掌按到清风头,陷入疯狂的清风,不知怎的不曾反抗。

这时,太身影已经快要被稀薄的迷雾吞噬。

释天眼神一颤,收回了动作。

漠然追了去,他终是留下清风一人,自弃。

他本来又想做什么呢?救了那与自己同命相连之人,或者,干脆抹杀掉某个不安定因素...

终究,他只是学着太,学着楚翔,什么都没做...

迷仙路的瘴气不曾散去,兴许再过千万年也不会散开。那少年,又要多久才会醒来?多久?多久!

...

风起了,太虚天境,白云涌动。

风起了,天境内涌动的不只是白云,那玄色不知何物雕凿的巨型殿门,亦如风中柳枝,微微颤动,缓缓敞开。

絮白洒下,是太虚天境原本光芒,或者那人到来,甚至携着光明席卷的威势,无可抵挡。

不知何处小憩的碧落,猛然惊醒。

她试图破空,去到太虚神殿,帮助楚翔迎敌。

但不知怎得,周围原本温顺的空间壁垒,遽然缚紧,把她禁锢在原地。

碧落心悸、心急。

不待她再次发力挣脱,楚翔的声音已经破空传来——

“别动...”

...

你来了,我走下王座...

这是在迎接你?

不,只是为了蓄满力气,去承载落下的天!

太,你明白了吗。

主角,呵...

...

号称能阻诸天众圣、困天魔群仙的迷仙障,终是没能囚得住太。

事实是,那白衣老者,仅仅简简单单,沿着直路行走。

不多一秒、不少一秒,楚翔惯常要用多少时间穿过迷仙之路,他这位客人,也是一样。

倘若不计较外表,他走在迷仙之路的动作、神态,和前次楚翔这位主人,漫步于迷仙路,一般无二。

可怕的默契,是他在模仿?还是因为事物到终点、尽头,总要殊途同归。

踏入太虚天境,那种虚无的感觉刹那把太、释天包围,举目根本看不到极处,咚咚钟声,又是从哪里传来!

...

“假如,能够选择,我不愿与你为敌。”

楚翔又是何时,出现在了太面前。

在他出现同时,极远处传递、蕴含着磅礴力量的钟声,也随之寂然。

释天凌空飘起,略显警惕的盯着楚翔。

他一直以为自己比起楚翔,只差了丁点,事实,连楚翔也一度这般认为。

可现状,当楚翔出现,他完全没有察觉半点前兆、端倪!

简而言之,要么楚翔已经强得没谱,完全不是他能揣度,神出鬼没!

要么,太虚天境主场加成,委实太过可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更可怕的,不知为何,当踏入太虚天境。

释天忽然没了过去无往不利的感觉!

他甚至!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主角!自己被天道欺骗、蒙蔽!

这是一种觉悟,迟来的,令得他难以淡定的觉悟。

“可这是宿命。”

太笑,并未在意同伴的反常,仿佛忘了先前同释天的约定。

又或者,他也恍然,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宿命...”

楚翔抬头,沉醉于别样的氛围,呢喃,犹若是在品味。

他二人,根本无视了前一刻还被所有人公认、身为世纪末主角、最具威胁的男人之一——释天!

“宿命就是用来被打破的,不是吗?”

楚翔的话,究竟是何意,敌意?善意?

太笑,那表情,却不欣慰,更像是迟来醒悟后的惋惜。

“呵呵,可惜,你我,并非一公一母——这天,仍是容不下你我...”

打趣?关于凡人一山二虎的比喻?又或者,其实他并不会这么无聊。和蔼的语气,娓娓述说着某种至理。

太举目,看到了极远处挑衅望着他的东皇太一?以及另一些蝼蚁。

他侧首,又看到了某处极其隐蔽的地方,一名风华绝代女子,坦然注视自己。

随即转身,盯着楚翔,太肃穆,摇了摇头。

“你终究决定,承载人的道路。看来,不是我来的太晚,而是你早已经决定。”

太言,语气有些沉痛,若恨铁不成钢。

“是高处太冷,让你心悸。还是曾经、过去的经历,蒙蔽了你的眼。你已经踏了巅峰,为何不肯,和我选择相同的道路。那样,哪怕明知不能,我亦未必不会把机会让给你,你又是为何...”

太永恒淡定的表情,善若水之心境,终于出现了波澜。

可笑,波澜起伏的原因竟然是如此可笑,只由于敌人未同他选择一致的道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者,强施于人?

可笑,可悲、可怜、可叹。

“你在恨,想质问——为何定要让这倾覆的天,不得延续?”

楚翔打断了太感慨,却是接着他的话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