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靖此时都不明白,那叶子看着就是个调皮可爱,女子,她怎么就会这样有心机?人家耍心机也是看什么人,什么地点场合。

她可倒好,结交不分身份,连最低贱的下人、平常百姓啊、商人啊、诗人、书生、上面的就是朝廷命官,本国的就不用说那文将军了。

去了宴国两年,尚书皇子也是座上宾,公主快成了她嫂子,连那样争强好斗的宴国皇上都成了她的义父!

真的可惜啊,这样的人儿要是能成自己的女人多好,那以后自己登基继承皇位,她就能辅佐自己,多好啊?傅鸿靖想着想着,猛然发觉自己不禁意的又绕进死胡同去了。

他懊恼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端着茶坐在桌案后面的皇上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看着被自己扶植的,却办事不是很妥当的太子,那是又气又恨,又无奈啊。

废了傅鸿靖另立储君,不是不行。可是皇上他自己清楚,原先薛宰相在的时候,曾经暗示过自己,太子不适合做储君,可是他哪里听的进去啊。

储君是他自己,金口玉言说出来的,废了他不等于承认自己选人不当么?所以啊,皇上也是豁出去了,不管怎样都要帮这傅鸿靖保住储君之位。

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能帮他清除掉异己,危险都尽量帮他除掉,或者等他真的登基了,办事就不会这样了。

皇上之所以不管太子怎样,都护短。不肯换储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其他的几个皇子,他还真的不是很中意。

加上这傅鸿靖从小就入他的眼,所以,理所当然的不肯更换他人。

“儿臣只是觉得自己不争气,枉费父皇的教导。”傅鸿靖这话说得很习惯·很顺溜,皇上却爱听这个。

“你知道错就好,也不必太自责,朕还能撑上几年,你抓紧努力才是。”皇上叹了一口气,安抚着自己身边这个儿子。

这时·黎公公进来回禀,说了廉王爷一家三口已经到了门外,等候宣见。

黎公公话还没说完,皇上就开口说,叫他们在外面候着吧,另外,午膳今个也不出去吃,就叫御膳房的送来便可。

黎公公有点为难的吞吞吐吐,皇上见他还有话说·就问。

黎公公就把廉王妃先前说的学了一遍,意思很明白啊。皇上忙,那人家就先去看太后,等皇上空闲了,有空召见了·再宣即可。

“什么?她真的以为有了宴国做后台·就可以无视朕了么?”皇上气的一拍桌子骂道。

“父皇,现在见见也无妨啊,他们既是回来了,想教训机会应该多的是。”傅鸿靖开口劝着皇上。

皇上想了想,觉得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这若是换了别人,叫在外面候着,自己不宣的话·对方就是在外面不吃不喝等上一天·那也不敢有半点不敬啊。

关键是,外面现在的人·那就不是喜欢吃哑巴亏,守礼,知道惧怕的人。现在,动他们又动不得呢,这才真的让皇上头疼。

傅鸿璃先前来进见,皇上倒是见了,只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去看皇太后了。

皇上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反正就是在见廉王夫妇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在场。

皇上自己也想问自己,是怕别人会有意见?为廉王夫妇抱不平?还是怕拉廉王妃口齿伶俐,自己占不到上风,在其他人面前丢人?

“宣。”皇上坐直了身子,威严的对黎公公说。

黎公公应着往外走,里面的傅鸿靖也整理了一下衣襟,坐直身子。这爷俩左等右等的,也没见人进来。

正纳闷呢,黎公公慌张的走了进来。

“人呢?”皇上问。

“回皇上,外面没有廉王爷一家的影子,奴才在附近找了也没有,问了守门的侍卫,才知道,人被太后给请去了。”黎公公擦拭着额头的汗回答。

皇上听见这番话,人立马就泄气了,怎么就忘记太后这码事儿了呢?看样子今个这就白折腾了。

要知道,两年前,廉王夫妇被送去宴国做质子的事,当时是瞒着太后的。是在太后出宫礼佛的时候。

因为皇上知道,她在宫里的话,那人就送不走了。就算太后回来知道,大不了发一通火,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可是呢,廉王夫妇是被称心的弄走了。皇上就可怜了,太后回到宫中,萧贵妃就去告状了。然后太后气的两日未进食,一定要皇上把人给追回来不可。

皇上下跪都没用,就下令去追。当然了,人是肯定追不回来的,派去的人就是在宫外晃悠,哪里去追?

半月后皇上到华恩殿请罪,太后没说原谅的话,理都不理他。还是后来萧贵妃收到叶子和傅鸿哲写的信,说在宴国一切都好,太后才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