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沉了声,待连池鱼正准备去开门的时候,迅速在她唇上轻吻了一番,这才作罢。

一把将门拉开,连池鱼跟在他的身后出来,做了个手势,那原先退了的姑娘又纷纷的走了上来。

沈洛扶额……

无奈的望了一眼,都做好走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连池鱼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抱住…悦…

寻了个地方坐下,将那一个个姑娘都传唤了进来。

听着她们逐一自我介绍又表演了一番才艺,沈洛已经看的有些困了,将事情全都扔给连池鱼后,便回去休息了。

一轮挑选后,留下了五十名秀女,分别安排好住所后,连池鱼就回去了。

这天气越发的炎热了起来,宫中也已经许久都未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出来搀。

原本选秀这事儿在宫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却由于后宫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太后特意在宫中举办了一场晚宴给新来的秀女洗尘。

这宴会嘛,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换几个节目换个噱头罢了。

连池鱼看的有些闷了,正准备走,一个宫女从她身边经过,不小心将茶杯中的茶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那宫女当场便跪了下去求饶,连池鱼蹙了蹙眉,打了声招呼便走了下去。

由于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个灯盏,前面的路便有些看不太清。

不过那说话间的声音她倒是比较熟悉……

“季大学士?”

季途也有些疑惑,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将手中的灯笼朝上面一提照了照。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季大学士怎么不在晚宴那儿?还跑到了这儿。”

说到这事儿,季途也疑惑的问了一句:“不是皇后娘娘找微臣来的么?”

他原本在那边待的好好的,虽说无聊,不过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来。

“我……并没有啊。”

她不过是由于衣服换了才出来,什么时候叫过他了?

“有诈!”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会有宫女那么不小心将茶水打翻?

更何况她又没有让人通知过季途什么事儿,怎么可能会让季途到这地方等她?

一定是有人在幕后计划些什么!

“娘娘别慌,微臣有办法!”

耳尖地听见远处似乎有人来了的声音,季途匆忙拉着连池鱼离开。

另一旁,沈洛缓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却不想只撞见了季途拉着连池鱼在跑,原本欣然的脸色顿时变的不好了起来。

要不是有人跟他说季途跟连池鱼鬼鬼祟祟的离席,定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说季途与连池鱼还有他三个人从小一块长大,不过两人之间的交集却不太多。

如今连池鱼借着换衣服的档口离开,这季途竟然跟她一块离席,莫不是真的是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句跟着走了过去,跟了约莫有一大段路了,只远远的看见季途将连池鱼的手放开,两人相对而笑。

沈洛原本想上前戳穿,不料瞧见边上几个宫人走过,憋了口气走向那宫女那边,将她派去做了别的事便走了。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是皇宫!

“没想到,皇后娘娘的体力那么好。”

季途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而那被她拉着跑的的连池鱼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听见这话看了一眼季途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看来季大学士光握着笔杆子去了,这锻炼的效率没怎么跟上呐。”

另一旁,沈洛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上,远处一个宫娥递了个眼神给太后,太后会意地走到沈洛边上问道:“你这皇后也是麻烦,换个衣裳竟然到现在还不回来。”

沈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也不接话,只是将头看向远处。

“这回新进宫的秀女,大部分都比你那皇后好,还望皇上能够雨露均沾。”

太后这话才说完,招了招手,将坐在不远处的一名女子唤了上来。

女子朝着两人行了个礼,只见太后眉开眼笑地与沈洛说道:“她啊,是你舅舅家的远方亲戚,叫做梨冉,木梨冉!知书达理的,可懂事了。”

沈洛懒懒地抬了眸,点了点头,也没接话,太后脸上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让那木梨冉坐到她旁边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喝了一会儿闷酒,才看见连池鱼换了身衣服走了回来,没多久,季途也走了回来。

“皇后换衣裳的速度倒是挺快。”

连池鱼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的,难不成是她换的衣裳不太合适?

低头看了看,这身也不是头一回穿了,上回穿的时候沈洛还夸说不错的。

“相公,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见连池鱼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起了他,沈洛顿时想起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沉了声道:“皇后可有什么话想要跟朕说?”

“相公……还是少喝些酒的好。”

沈洛这个样子,看的她有些害怕了起来。

“没了?”

“没了。”

还应该……有什么么?

啪地一声,沈洛将手中的杯盏扔到桌上离开。

连池鱼正准备过去追,不料太后倏地起身到她身边:“皇后,今晚可有空去我那儿陪着下下棋?”

“可皇上……”

怎么那样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皇上那儿,自有人伺候。”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在那儿坐着的木梨冉,只见木梨冉会意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