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倒是也不错,不过苏杏儿倏地停了笑问道:“对了,紫韵,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变了个模样的话,你可会讨厌我?撄”

江紫韵一愣:“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近来看了些书,对这宫中的事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不免有些怕。”

原是这样?

“怕什么!杏儿你本就不傻,在这宫中又如此受皇上的喜爱,是不会出事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苏杏儿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嘴上虽未在说什么,不过心里的忧愁却是丝毫未退散下去。

“对了,你与那夏公子,不应该是要成亲了的么,怎的又说他喜欢的别人?”

如此算来的话,怎么看,那夏翎也是心仪她的,怎么会至于到喜欢她人的地步?

江紫韵摇了摇头,美目之中似有无数的愁绪。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究竟这件事该怪谁……”

自夏翎与江紫韵携手将宫中那件案子给破了之后,夏翎在京都之中的名气顿时上了一层楼,找他作画的人不在少数,他倒好,直接闭门谢客,索性谁也不见了,图个清静偿。

可这千躲万躲,却终究是没能逃掉皇宫中的圣旨。

当年皇上十分喜爱书画,特别是看到了那天夏翎给皇后画的那副画之后,更是对夏翎的技艺赞赏不已,作为一个盲人,能画出如此的画作实在是有些惊人。

夏翎进宫之后才发现,那江紫韵竟然在同一时刻被人宣进了宫。

这可就好奇了,莫不是皇帝也知道夏翎作画之时需要江紫韵的陪伴?

可待到一幅画作完,江紫韵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皇后被他们放过一马了之后却没有丝毫的收敛,反倒对他们越发的不悦了起来。

两人本想着作个画而已,按照夏翎的速度,根本就不需要多少的时间,可这过来的时间偏生又差不多是饭点,作完画后,还被那十分热情的皇帝以及苏杏儿给邀请去了共同吃饭。

而最主要的,还是好好的褒奖了一番夏翎的机智以及江紫韵的配合。

皇后不过是在一旁吃了些东西便没什么胃口地坐在那儿,待到皇上在那边开始夸起江紫韵的时候,皇后倏地冒了句:“臣妾觉得,江姑娘与夏公子十分般配,不妨,皇上来赐个婚?”

虽说不知道皇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赐婚这个,倒是挺对她胃口的,抬眸稍稍地看了一眼夏翎,似乎是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心下更是乐开了花。

那皇上摸了把花白的胡须道:“皇后考虑的有道理,朕也有此番意思,夏家与江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再加上朕的亲自赐婚,你们二人……可愿意啊?”

夏翎抿了抿唇还未说话,江紫韵羞的将脸转向一边不语,皇后倏地笑了一声道:“你瞧,这两个孩子还害羞呢,想来这皇上亲自赐的婚,又有谁敢拒绝呢。”

“皇后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婚姻之事,还是应当由他们自己个儿做主,夏翎,紫韵,朕且问你们,你们愿意么。”

江紫韵红了张脸未曾说话,不过那眉眼间的娇羞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夏翎考虑了一番,谢了下恩,也算是应了。

若是早知道还可以让皇上赐婚,她当初何必苦苦地守那几个月呢。

“对了,公主也到适婚的年龄了,皇上可别忘了啊。”

说到这个,苏杏儿握着筷子的手一顿,这刚刚还是在谈论夏翎与江紫韵的呢,怎么这会儿就说上她了?

“父皇,杏儿还不想要那么早嫁人。”

可这回,那皇帝却是采纳了皇后的意见:“女孩子家的,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这皇室之中的公主,就连十岁的都有可能会被嫁去番外,你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定会为你寻一个好归宿。”

皇帝都这么说了,苏杏儿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闷闷地行了番礼谢恩便没了什么下文。

本以为,这事儿至少还要推迟好久才能提上来,可这才第二日,宫中便源源不断地有青年才俊的画像被人送过来,不是有权的才子,便是有财的才子,苏杏儿简直是要被这些才子给折腾疯掉了。

相比之下,江紫韵着实是过的比她好多了。

整日拉着夏翎出去玩,反正这会儿,怎么说也是皇上下旨赐婚,不仅是夏家没什么意见,就连那一直在江紫韵耳边絮叨的江家二老也没了什么意见。

不过这好日子倒是也没过几天,夏翎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到后来,索性就连见都见不到了。

江紫韵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都忍不住地有些哽咽,想来,那中间定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那一整个月,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多,原本定好的后期也是一直往后拖延着,到最后,终究是有些拖延不下去了,大婚当日,就连上花轿的时候,江紫韵都是有些忐忑的。

她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甚至于从小到大连做梦都梦到过好多次这样的场景,可真的到了这么一天,她却真的开始有点紧张了。

想了想从前追夏翎的时候没皮没脸的,如今到了大婚之日,却莫名地害羞紧张了起来。

原本江府离夏府就不远,可这非得说是要为了要体面,愣是绕了一条比较远的路,可这路倒是越走越远,但身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那轿子被人弃在了一旁不顾,江紫韵才开始害怕了起来,掀开轿帘,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