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看着抱着身子,缩于竹榻一角,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他的心一阵收紧,不由暗暗责备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

“别哭了,行么?”沈颜一脸严肃的表情有些做贼心虚,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泣成河措手不及。

“你这个人趁人之危,为了你的权位你可以东汉和北燕侵占,你可知,北燕的皇后?呵,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放了她们。”刘芸熙水眸中含恨瞪着眼前的这个逼她来到东汉的男人。

沈颜听到北燕皇后四个字,心中一惊看着她问起“你是刘墨的妹妹?”

刘芸熙抹去脸上的泪水扭过头去,不想和敌人说任何的话。

“朕.....”沈颜在她面前从未拿自己当过皇帝如今说起话来换了语气“对不起!”沈颜甩袖离开。

我明知他如此,是想讨我欢心,但是也硬不下心为难他。这个臭男人一向冷酷无情,就是见我双手起满水泡,也可以视而不见。此刻竟然因为我哭泣,也有心软的时候。

屋里的嬷嬷丫鬟早站了一地。刘芸熙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怀里的那个玉佩,及时未见,她却如此想念他。她取茶时的纤纤玉手,她捧茶时的脉脉双眸,她俯身时无限娇羞。

“今日宴请刘墨去么?”刘芸熙抿了抿茶,沉声问道。

“姑娘,刘将军一早去了前朝。”那丫鬟看了看门外“这会子想必在与皇上下棋呢!”

刘芸熙放下茶杯,走在路上芸熙看了看天空,也没有传信沈颜,只是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后花园,花香妖娆,荷花池中红色大鲤鱼在那四处争夺着食物。芸熙冷笑,动物也会为了一切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更合概况人类。

“墨哥哥,你每日都会这个时间与我练剑呢!”沈沫撒着娇,看来哥哥每日都会来东汉。

刘墨远处听见有些丫鬟与我打招呼,他看见我,甩手扔下沈沫走过来“三妹。”刘芸熙看了看他没有丝毫惊讶自己为何会在东汉皇宫,看来这是她们早已安排局。

刘芸熙强忍微笑“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刘墨措手不及,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情形“三妹可曾记得小时救你的那人?”

“哥哥所说的是沈颜?”

刘墨点点头“沈颜没想多会是东汉的那时太子呢。”刘墨诚恳的双眸看着刘芸熙“哥哥是不是还想告诉芸熙沈颜是东汉的皇帝?”

刘芸熙不在看他,刘墨握着刘芸熙的手臂“那...姨娘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刘芸熙犹豫了一下“那日在竹林烟雾妖娆,雾中毒是不是哥哥所下?哥哥为了谋害南宫洋。”

“南宫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刘墨反问。

“将军,前朝出事了,皇上叫您?”一个侍卫走过来。

刘芸熙闭着眼睛把所有的痛恨抛开“送我出宫。”

“我乃庶出女子,家母身份卑微,东汉皇帝不会对我有心,还请哥哥早做准备。”

刘墨紧紧抱着刘芸熙“沈家帮我出动家兵,死伤无数,对我有再造之恩,当时我一涉年少怎能不感恩沈家。如何能拒绝身家一片真心诚意,南宫洋拒绝出兵慌乱而逃怎能配你,惹怒南宫洋,沈家再取你那更是万万不能,熙儿,我别无选择,难为你成为哥哥的一枚棋子。”

“我并无怪你之意,只是今晨听闻沈颜正在追捕大姐。大姐从小娇生惯养,如此落难街头。”刘芸熙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日后你不必在躲着沈颜你受的委屈我刘墨加倍补偿于你。”说着刘墨松开了手和这个侍卫去了前朝。

后花园空无一人,刘芸熙踩着碎石小道而行,而此时哥哥看似已被沈沫迷惑,终日沉湎,从那日朝中一事过后,对府中不闻不问。

推门入得正室。只见室内梨花架几案,青瓷熊研滴,沉香博山炉,紫檀直足塌,又于左右醒目处悬挂当下名人墨客之书条幅,甚是整肃优雅。

许是走的累了,芸熙就窄塌上坐了下来。榻上有一白玉凉枕,通体透明,想来沈颜应经常在此处读书小憩。刘芸熙的手轻轻摩挲着它,她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这里的装扮神似刘府。

“你到此处做甚?”沈沫的丫鬟走来,那声音惊讶还许些责备。

芸熙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沈沫辣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