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拽下手腕上的珠串,扬手要扔又觉得不好。每颗串珠色泽墨亮饱满,触手生凉,看起来价值不菲,既然是贵重的东西直接丢了太没礼貌,想着改天给他寄送回去。

第二天她如常上班。

“老板!”姚宪原本翘着臀正和前台交谈,一见她来了,立刻捧着束花跑上来。

“什么好日子还给我送花呢,有事求我?”

姚宪说:“不是我送的。”

重瓣白玫瑰里夹着一张薄卡片,寥寥一句:“感谢,上药之恩。”

署名,卓越。

“卓先生真有心,白玫瑰正配你。”

苏洱没当回事,但之后几天每天早上都有鲜花准点送达,花样也是千变万化。工作室里都在小声议论了,苏洱终于憋不住,问姚宪要了号码,给对方打过去。

电话没一会便接通。

“卓先生。”

电话里传来轻笑:“真高兴接到你的来电,想好请我用餐了?”

苏洱不与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花很漂亮,不过,希望卓先生以后不要再送花过来。”

“不喜欢?”

“对。”

“小洱,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不喜欢陌生男人直呼她的小名,而且对方还是别有居心的人士。苏洱鼻息沁出笑声:“洛丝玛丽,重瓣的洁白玫瑰。怀念死者,并对生命与爱情绝望。卓先生送我这么凄绝的花,不应该是示爱吧。”

他在电话里沉沉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