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了。”

这四个字犹如噪音,震得她耳鸣。

良久她才组织完语言:“这些年,他一直没放弃找她。”

“是的。”

言助理担心她多虑,加了句:“这是陆总母亲的遗愿,没确定死亡必须一直找。”

失散多年的人,陆衍之终于找到了,按理说她应该高兴,但心里却总不是滋味。空气里弥漫着寂静和尴尬,正不知该怎么决定是否继续前往法国,言助理接了通电话,然后告诉她:“陆总回国了。”

她跟随言助前往私人机坪,飞机正好抵达停在跑道。

因为位置靠海,夜风里裹着海水咸涩味道,她拢紧衣服目不转睛盯着乘务员下来,接着是陆衍之高挑的身影。

狂风吹着他身上漆黑的风衣,鼓动翻卷犹如大鹰翅膀,几欲振翅欲飞。

苏洱似生怕他飞走,跑上去撞到他怀里。

他被撞得一退,胸膛里发出闷闷笑声:“好大的力气,差点被你撞倒。”

“你受伤了?”

他笑:“夫人未免太后知后觉。”

“我看看。”她眼皮一跳,扯着他衣服要去看伤,陆衍之被扯得衣领大开,既无奈又好笑只能弯腰压低身高让她看个清楚。

光线不佳,衣服里黑不溜秋得看不清楚,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去时,余光瞥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推着病床下飞机。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头上抱着纱布,脸上戴着氧气罩。

人,是昏迷不醒得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