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心中明白,虽然这柄江枫剑在剑气、杀意上均是上品,可眼下的确已经跟不上他内宇界的步伐、而成为掣肘了。

要么他想办法将这柄剑重铸,要么,就要舍弃江枫剑另寻别的剑。

他收起已经喝饱了血的江枫剑,拎着银鬃兽的尸身,回头对冰冽道:“你吃肉么?”

……

……

大抵是东西吃的太多、太杂了的缘故,冰冽行在半途上,就变绿了,如同吃坏了东西一般,到后来竟是寸步难行,一会儿打个嗝儿,两会儿放个屁的。

冰冽这一变色,如同绿色的大虫子,更加难看,骆云虽然很是嫌弃,但却真的怕这东西死在手上……到时候要如何向那个女魔修交代啊?

他又完全不懂得魔兽,试着渡了点灵气过去,冰冽顿时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直翻腾,看样子十分痛苦,骆云只好作罢。

一路护着走不动的大青虫冰冽,各种辛苦和别扭简直不能提,骆云心中暗自腹诽了无数遍,若是那女魔修乱莹不好好对待长生,他必定将这大青虫榨出胆汁来。

费尽千辛万苦,骆云终于重新回到了传送法阵处,右手拖着一个碧莹莹的冰冽,心中纳闷不已。

他用神识将这传送法阵的边边角角都探了个遍,却进不去!

长生都能进去,他怎么进不去呢?

骆云试了几日,最终只得放弃,郁闷之极的道:“前辈。”

因为剑灵每次开阵,耗损都较为巨大,自从上次开阵之后,剑灵一直在静养,仿佛睡着了一般,并不与骆云沟通。

现在距离上次间隔尚短,骆云心中难免担忧。

“何事?”

“前辈神识可将养好了?不知为何,我进不去这传送法阵。”

“何不早言?”剑灵语气仍然甚是自负,道,“咦,你那朋友呢?”

“您是说长生么?”骆云抓抓头道,“他,呃,被……”

“被那大妖抓走了?”

“不是。”骆云道,“是被一个魔修抓走了。”

“魔修?”

一刹那间,骆云感受到了剑灵神识上的波动!

“前辈,您怎么……”

“无事。魔修……”剑灵沉吟道,“是魔修还是魔族,可能辨认?”

“这……还有区别么?”

剑灵道:“魔修,可以为人,可以是妖,若由内生心魔,却无法战胜,修行的境界越高,越容易成魔。”

“若是由外,是否就像是那池水那样?”骆云问道。

“是。人有七情六欲,修仙不是成圣,修者亦有喜怒哀乐、恐慌、畏惧、贪婪、仇恨种种,这在所难免,但若为人坦荡、立身清正,这些都可战胜;可总有如同那池水那样的魔物,可放大以上种种的情感、扭曲人心,心志若不坚定,便容易入魔。无论因为内因或外因而成魔,皆是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