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她听出了莫大的忧伤。

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和黎子寒结婚了?

“黎少跟你说,我要和他结婚了?”她话语里有试探的韵味。

“不是吗?”男人不答反问。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她紧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说道。

“当然,你可以和霍柔雪结婚,我为什么不可以和黎子寒结婚?”她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也是在和宫羽凉互相的伤害着彼此。

“我没说不可以。”

“那你就是会祝福我们?”她很快的回话,火药味兼具着血腥味萦绕在她和宫羽凉身旁。

“你会祝福我和雪儿?”

好讨厌男人总是反问她,“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当然会。”

“可我不会,你深深伤害了我,凭什么我还得祝福你?”

感觉再继续谈论下去,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她一脸的怒目相向。

“我也不用你的祝福。”男人淡然的说道。

她看着男人的大掌,提高自己的音量,轻吼着说道,“你不用我的祝福,那你在我面前流血,是在跟我示威吗?”

“这个女人我不爱她,但她还是会心疼我,你就是想让别人觉得你很重要是吧?”越说,她越激动。

为什么她要心疼呢?

为什么她做不到冷血无情呢?

就因为她心里有这个男人,就因为她爱上了他?

难道爱上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吗?

“我不是在跟你示威,就想让自己的血流干,我要做木乃伊。”

宫先生这是在自暴自弃吗?她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不得不说,她被男人的话语给雷到了。

“那你应该去埃及,在这里你不会变成木乃伊,只会变成一堆粉末。”她用话语分散了男人的注意力,然后迅速出手,紧握住男人的大掌。

伤口被血掩盖住,她一只手紧拽着男人的手,另一只手准备去拿药水,但男人却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大掌。

“宫羽凉,你要么现在就给我滚,要么就让我给你包扎伤口?”眼不见心不烦,就算男人真的把血流干了,也不关她的事。

“这医院是我的,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呢?

她看着宫羽凉,却将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再多的关心,只会让人家觉得烦,何必自取其辱呢?

“你不走,那我走总行了吧!”她豁然起身,想到林宇桐的办公室门口去蹲点,只要能不看到那只鲜血淋漓的大掌就好。

“不准走。”

男人用自己那只没有流血的大掌,紧拽住她的胳膊不放。

靠,这到底是要闹那样吗?

“你是三岁小孩?”

男人不说话,就是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我又不是你妈,不然早打死你了。”她提醒了自己,“你再不乖乖处理伤口的话,我可要打电话让你家长过来,说你家小孩在自残。”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自残,她才不要给这么大的孩子当妈,会显得她特苍老。

“乖乖处理伤口有什么奖励吗?”

呃,宫先生是真的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了吗?

她轻耸了耸肩,笑嘻嘻的说道,“你乖乖处理伤口,麻麻就买糖给你吃好不好?”

男人一脸沉着冷静,“我要吃你。”

都到这么个份上了,竟然还调戏她。

“好啊!那你先想想,是要把我蒸着吃,还是炒着吃呢?”

她转过身,在男人跟前半蹲了下去,反拽住男人的大掌,拿起药水,开始清洗伤口。

这次,男人倒是没有再挥开她的手,“可以舔着吃吗?”

但这问题,让她的手抖了抖。

可恶,太可恶了,用言语调戏她就算了,竟然还故意勾起她的某些回忆。

手里拿着棉签的力道重了几分,但宫先生却丝毫没喊疼。

对男人而言,手上这点疼,和他心上的疼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冰淇淋吗?要舔着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是把男人手上的血清理干净,有好几个离开的伤口,但幸好都不是特别深,不然就该去缝针。

“你是棒棒糖。”

男人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吓得她不要不要的,差点把药水倒到地上去。

原本蹲在地上的林妖娆起身,坐在了男人身旁,蹲久了,她头昏脑胀啊。

“宫先生,你从那里看出我像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