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潇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在第九宿舍区的那间小破房子里,正安稳的躺在木板床上,而巴沙尔则拄着斩马刀坐在他床头的一个椅子上。

“你不是要闭关吗?”巴沙尔看见陈潇清醒了过来,对着陈潇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刚出去就和别人干了一架,还把自己给弄晕了,能闭关闭成你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好吗?”

“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听了巴沙尔的话,陈潇脑门上冒出了一条青筋,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教训巴沙尔,但是大脑和身体给他带来的虚弱之感却又让他不得不躺在床上。

“算了,昨天来找我麻烦的人找出来了吗?”陈潇伸出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

“没有!就监察队那些混蛋能干成什么事?”巴沙尔冷哼了一声,“听别的学生说,把你弄成这样那位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学校得有半个小时,监察队的人才衣衫不整的跑过来,那时候人家早不知道哪去了,怎么找?”

“唉——”陈潇继续揉着眉心,脑海中的虚弱之感也稍稍消散了一些,“这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惹来的麻烦啊,当时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那群混蛋知道我被废了,一个一个的全都像苍蝇一样飞了过来。唉,烦啊……”

“他们像苍蝇?我可是听过东方的一句古话,叫苍蝇不叮没缝的蛋,难不成你是臭鸡蛋?”

陈潇额头上刚刚下去的青筋又一次弹了起了,他觉得自己若是再和巴沙尔说上几句话可能就会被他气的吐血身亡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陈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巴沙尔看着陈潇,摇了摇头,站起身离开了陈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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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陈潇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却见巴沙尔怀里抱着染血泣忠魂,直挺挺的站在第九宿舍区的院子里,不知在干什么。

“你又要干什么去?”感知到有人出来,巴沙尔睁开了眼睛,却见是陈潇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不由得开口问道。

“出去走走。”陈潇的脸色还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用不用我陪你去?你别出去又被人打了啊!”

“你闭嘴!”

陈潇跟巴沙尔打过招呼之后就往学校外面跑去,而他的目的地,正是他前天去过的那家药房——草本堂。

陈潇并没有在坐堂医师那里进行停留,而是直接跑到了药房那边。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陈潇刚刚站在柜台前,立马有人走过来问道。

“嗯,是这个样子的……”陈潇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昨天董老开的那张药方,递了过去,“这是我前天在这里开的药方。”

“然后呢?您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您喝了药之后有什么不适?”站在柜台里的那个人看着陈潇苍白的脸色,怯生生的说到。

“嗯,是这样的,前天在我前面还有个老先生,我跟他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地址,所以来看一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陈潇早就在来这里的路上就想了一个借口,站在说起来自然是顺畅无比。

“先生,我们不知道在这里的顾客的信息,不过那位老先生……”一边说着,那人一边翻着柜台下的一个厚厚的本子,“那位老先生跟您一样,也是董老的病人,您去问一问董老说不准能有所收获。”

“董老?”陈潇摸了摸下巴,接过了那人递回来的药方,道了声谢,往坐堂医师那边走去。

“董老。”陈潇坐到了有点打瞌睡的董老的对面,恭敬的问了一声好。

“嗯?陈潇你又来了?”董老揉了揉有点迷离的眼睛,说道,“又什么事情吗?”

“是这个样子的,昨天有个老先生在我前面,我跟他聊的挺开心,就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我想找您来问一下,以便登门拜访。”陈潇不急不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