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叔说了这邪乎事,挖坑的俩小伙子脸儿瞬时就吓白了,手里的铁锨也不由自护落在了地上。

七叔却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大宝兄弟啊,当年的这些事,我也听说过,但我并不认为是什么妖邪作祟,而很可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所为。”

“啊?方先生凭啥这么说啊?”

七叔指着这片地道:“你说的那些尸体,按理应该是地脉中的阴尸。如果真有阴尸在此聚集,那地脉中的尸气应该很重,尸气重,地面的上的这些草木庄稼必然会有所反映。可是,这里的庄稼,木气之中,并没有尸气,所以我断定,这下边绝不会有那么多的尸体。”

大宝叔道:“原来是这样啊,方先生,那打开之后,会不会对村里有啥不好的影响啊?”

七叔没回答大宝叔的问题,转而问他:“我问你一件事,这些年来,回龙村的人生的孩子,是不是……出了不少半瞎啊?”

大宝叔忙点头:“您说的对,咱们回龙村这些年,出了好几个一只眼有问题的孩子。有人说,是咱这里水土有问题,所以,女人一怀孕,都去外地养胎了。方先生,这事,和这井有关系?”

“这鬼眼望天,正好在这回龙村的村口,龙气一回头便与这鬼眼相冲,这就使得村中**之气大盛。女人怀胎养胎,汲取的都是天地之气的精华。**过盛,首先会对阳气最弱的胎儿产生影响。五行,**克阳火,火在人体为目。加上一些孩子命格中火气偏弱,眼睛出现问题,这是很自然的了。”

大宝叔这一听:“啊?原来问题在这口井上!问体总算是找到了,那这可咋办啊?”

七叔说:“我打开这口井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问题该怎么去解决的。之前,我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但没有十足的把握解决这件事,所以一直不敢动它。现在,即便是咱们不动,恐怕别人也要打这里的主意了。”

大宝叔明白七叔的话意:“那咱这就打开它?”

七叔微微点头。

大宝叔刚要招呼人打开井口的石板,手机却响了,接完之后,大宝叔对七叔道:“方先生,这事儿,能不能晚上再做,眼下,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

“到底是什么事?”

大宝叔说:“方才我接到了城里一个亲戚的电话,我那亲戚是开殡仪馆的,最近殡仪馆里出了件怪事,新运来的尸体老是自己动……他打电话,就是打听你的。”

“哦?尸体移动?”七叔也是一脸的迷惑。

我随口道:“那不就是诈尸吗?那殡仪馆里,肯定不干净啊?”

七叔笑了笑:“我还从来都没见过诈尸这种事,既然这样,这里是事,晚些时候再处理。”转而,七叔叮嘱大宝叔说,“大宝兄弟,这个地方已经挖开,麻烦你看护好。千万记住,我回来之前,这石板任何人都不能打开,更不能下去!否则,很可能会惹下天大的乱子!”

“方先生放心,我看好就是了。”大宝叔连连点头。

不久,大宝叔的这个亲戚,开车接着我们,去了城里。路上,我们了解到,大宝叔的这个亲戚叫张四海,在城里开殡仪馆有四五年了。

张四海见这么快就接到了七叔,心里很是高兴:“七叔啊,听说您手段高明,我就慕名而来了,本来,以为您得有三头六臂,没想到,您是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

七叔笑道:“不敢当,我就是个收旧货破烂的,你说说,你那殡仪馆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四海叹口气说:“我这人,胆子大,在火葬场工作好几年,后来又开了这家殡仪馆。这一直一来啊,干的挺顺当的,但最近接的三具尸体,都出了问题。

这尸明明是在床上放着的,可是,第二天一看,不知怎么就跑到门口去了。第一具尸体出事之后,我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就没放心上。可是,接下来的一具尸体,发生了同样的事。

这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把我的肺都快气炸了。于是,我把手里有停尸间钥匙的几个员工喊来,臭骂了一顿,问他们还想不想干,不想干全滚蛋。可是,那些人一个个都拼命喊冤,都说不是自己干的。

这时候,其中有个员工建议我在停尸间装个摄像头,等那人再去捣乱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

我听了那员工的话,当天就装了摄像头。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急着去看了录像。可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这么大胆儿的人,都差点儿吓尿!从监控录像来看,那尸体是自己从床上爬下来的,然后就在地上慢慢爬来爬去的,那个景象,别提多瘆人了。”

七叔仔细听着,然后问他:“那录像还有吗?”

“没了,我一害怕,哪里还敢留那玩意儿啊,一抖手,就给删了。七叔,你看,这是不是诈尸啊?”

七叔想了想:“我还不能确定,除了尸动,还有别的异常吗?比如,尸体身上的指甲,毛发有没有变化?”

“这个……我们也没注意,不过啊,还有件事也比较怪,我们从地上抬那尸体的时候,感觉那尸体非常的重,明明只有百十来斤,可是一下手,感觉就跟二百多斤似的!”

“除了尸动,还出现了尸重的现象……”七叔自语道。

“七叔,尸体怎么会突然变重了呢?”

七叔说:“人死之后,阳灵之气消散,阴灵之气聚集。这阳气向上,阴气向下,所以抬死人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尸体稍重。如果,这尸体的重量超的太多,那可就不好说了。具体是怎么回事,等我们看看再说吧。”

聊着聊着,我们很快到了城里张四海开的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