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子解开我手臂上的布条,我发现昨晚被弓箭射中的地方,除了有点儿发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非子琢磨道:“昨晚那个二叔,给你们上药了,我想,是那药起了作用。”

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难道,昨晚我们遇到的那些不是人,而是村里早已死去的亡魂?

但是,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啊?

江林看出我在想什么了,他说:“子冥,从咱们这已经恢复的伤口上看,昨晚咱们遇到的,的确不是人。我想,那些亡魂之所以出来,有可能是因为你解封了它们身上的禁咒。”

童井樱一听,问我:“子冥,昨晚你们是从对面的石村过来的啊?你们是不是遇上危险了?”

我说:“你不用担心,没啥大事。”

“你们可记住了,今后,可别去那地方了。”童井樱又一次嘱咐我们。

我们满口答应着,心里个个都狐疑不已。

童井樱说快中午了,她得回家帮着做饭,让我们几个稍后赶紧回家。

童井樱走后,我迫不及待地问江林:“你们又回去了一趟,发现什么没有?”

江林冷哼一声:“真他娘的活见鬼了,一个人影都没找到。咱们去过的那些地方,看上去只有咱们的脚印,并没有其他人的脚印,这事真是怪了!”

聂封深吸了口气说:“江林说的对,另外,我们去村中的那口棺材似的大房子里看了,那口井道还在,井口也开着,但下面没有那种棺材兽活动的迹象。我怀疑……”

说到这里,聂封顿了一下。

我们都望向了聂封。

聂封说:“刚才的时候,童井樱说了,这两个村子,是一阴一阳,对面的石村,属阴。既然属阴,那么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解释这事。也许,对面村子的人真的早就死了,但他们能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咱们知道对面石村存在的意义,他们是在保护那颗黑色的人头。但那颗黑色的人头到底隐含着什么意义呢?”

非子说:“对,刚才我跟方子冥说了一件事,罗震东临死前跟我说,方子冥的墓里,有具无头尸……你们觉得,这是啥意思啊?”

江林看了看我:“罗震东的意思是……方子冥会死,而且会身首异处,脑袋会找不到?这也太惨了啊!对了,子冥,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银行卡密码啥的,你要不要先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不是咒你,我是想把损失降到最小。”

非子一听,又要骂江林。

我说:“非子,江林说的也有些道理。”

“是啊,‘方子冥的墓里有具无头尸’,这话的意思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瞎子也能看出来的!”

非子愣住了,她似乎觉得也有些道理。

江林嘿嘿一笑:“子冥,你可别生气啊,我就随便一说。”

聂封没说话,此时,他一直在暗暗捏着指节,似乎在算卦,

我说:“聂团长,俗话说的好,算卦的人,往往不能给自己算。你也是易卜世家出身,不妨给我算一下,我是不是真有掉脑袋的灾祸?”

聂封说:“子冥,我正在给你算……我得到的,确实是个凶象。”

“那你说说。”

“我看到的这个象是这样的,有个猎人,在追逐一直野兔,他的弓箭射中了兔子的眼睛。不过,兔子没有死,它还在奔跑。而那个猎人还在紧追不放。

但是,兔子和猎人的前方,有一只白乌鸦站在一棵树下,乌鸦叫着,声音很凄惨。那乌鸦头顶的小树已经枯死,一只血红的蛇盘绕在树枝上,正盯着前方。”

江林听得入了迷:“聂团长,接下来咋样了?”

“兔子跑到乌鸦的跟前,倒在地上死去,乌鸦没有动,但叫声更加凄厉了。猎人追上来,只顾着拿野兔,没有注意头顶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