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柔坐回原位后,晋慧心站起身来“后面的几位小姐都是能歌善舞之辈,我还是早早写出我的,省的待会儿看了各位小姐的我羞愧难当、难以下笔。睍莼璩晓”

夏瑜涵急忙迎合道:“慧心姐姐太过谦虚了,在呈夫子那里你的诗词可是经常被当成范本呢,且不是你急着写出来让妹妹我不敢下笔才是啊。”

夏瑜涵这本是打趣,弄得众人都开始笑了起来,一阵打闹后,晋慧心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沾了墨汁挥手写到:

“四面云屏一带天,是非断得自翛然。此生只是偿诗债,白菊开时最不眠。”

“好诗,妹妹这首诗可真真是绝的。”李新柔最靠近书案,在晋慧心下笔时她就坐在旁边仔细观看。

晋慧心写完后她不由的赞叹,随即故作不悦的说道:“看来我真是那砖头,抛的这般美玉,若到了涵儿妹妹和佳颖那里怎还了得?”

晋慧心急忙道“姐姐又说笑了,没有你的咏荷诗起的好头,哪里有我缓冲的时间啊,姐姐才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呢。妹妹我这是高不成低不就罢了,和涵儿妹妹和佳颖姐姐就更没有可比性了。”

本来当作无事人一般在旁吃着水果的夏清歌,在听完晋慧心的这番说词后,不自觉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到是个聪明的,自己的诗词写得好,不骄不躁,反而将李新柔和夏瑜涵都夸奖在内。

以免引来嫉妒。

晋慧心乃奉天府尹之女,父亲为正三品,自然和夏瑜涵背后的国公府、梁佳颖的景田侯府不能相提并论。

而李新柔的父亲为大理寺卿,正二品官职,也高出晋慧心父亲一级,她说话做事自然是要拿捏好分寸了。

果然,晋慧心这番话哄的夏瑜涵、梁佳颖和李新柔都十分开心,自然也是大加赞扬了她的诗词一番。

随后就剩下夏瑜涵和梁佳颖了,夏瑜涵虽是国公府小姐,但却是庶出,自然不能和景田候府的嫡小姐相比。

这压轴的还是要梁佳颖来的,虽然夏瑜涵不见得就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官高一级压死一头驴,她也只能认了。

夏瑜涵走上书案前提笔开写,不一会儿后,她提手将笔放在了一旁的笔架上,众人见此皆是站起身围了过去。

李新柔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面观赏一面将上面的诗词念了出来。

“寒相思。暖相思。思了开时思谢时。丁宁花放迟。角声吹。笛声吹。吹了南枝吹北枝。明朝成雪飞。”

“好,真是好词,涵儿妹妹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写了一首这般精妙绝伦的好词来。”

正在几人围在一起细赏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男声突然插足进来。

“好!真是好词。”

“既有相思之意,又有磅礴之气,将梅花的君子之风和傲然正气表现的极为贴切。真是一首难得的好词。”

此时,亭中的众人一起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只见凉亭数米之外站着一位男子,他身穿一件宝蓝色对襟长袍,腰间配着一条同色暗纹织锦腰带,足下瞪着一双墨色皮靴。

远远看去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再看来人长相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嘴角挽起似笑非笑,剑眉微挑、全在眉梢,说不出的一股子风流倜傥。

他见亭中女子皆是看向他,于是慢慢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赎在下唐突,从花园经过却不想竟听到如此精妙之作,便忍不住前来拜会,还望各位小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