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清歌点了点头,轻轻抬眼对上慕容钰总是温润如玉的双眸,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了笑。睍莼璩晓

“你笑什么?”慕容钰盯着她看,将身子前倾一些,和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夏清歌唇边的笑意越发浓厚“我在笑我们如今似乎真的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拆都拆不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彼此已经有了很深的默契,遇到事情时,两个人总是能一起商讨,这对于从前那个独来独往的她来说似乎有了极大的变化。

“我可从未想要拆开。”慕容钰眉眼之间的笑意更浓郁了一些“倒是极其希望今后咱们这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能够越缠越紧,紧到你再也逃不掉才好。”

夏清歌面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却被慕容钰的一只玉手堵住了她到嘴边的话。

两人不约而同的净息凝神,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除了夜色中轻缓的风声之外十分寂静,可就是这种寂静的夜晚,一些不该出现的响动传出时,方才能听的格外仔细。

夏清歌眼神不自觉的暗了下去,慕容钰看了她一眼,随即抬手一挥,旁边的蜡烛应声而灭。

房顶之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瓦片碰撞声,两人极有默契的互看对方,夏清歌朝着门口撇了一眼,慕容钰心领神会,抱着她轻巧的闪身到了门口。

当他们听到那种声音已经离开了周围后才知晓来人的目标似乎不是他们,夏清歌轻巧打开门,慕容钰抱着她两人紧跟着出门飞身上了房顶,当站在房顶之上时,就看到一抹黑影似乎背着什么东西快速的掠过成片的房顶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跟还是不跟?”夏清歌朝着消失的黑影看了一眼,抬头征询慕容钰的意见。

“你困么?”慕容钰低下头含着浅浅笑意看向她。

“不!”夏清歌摇了摇头。

“那就跟吧!也许会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慕容钰说完话,身影快速朝前驶去,身轻如燕一般紧随着那抹黑影而去。

虽然刚才那黑影的身手已经十分了得,不过和慕容钰深不见底的功力比起来还颇有差距,慕容钰抱着夏清歌轻而易举的隐身在后面,一直悄悄跟到那抹黑影,直到他消失在面前的一座院落内方才停了下来。

“这里看样子应该是寺院为上香留宿的香主准备的禅房。如今整个寺庙也就咱们一行人再此,这里会住着谁?”夏清歌低头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这座院落十分宽敞,想必住在这里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看看不就知晓了。”慕容钰轻扫了一眼刚才黑衣人进入的那间屋子,随即轻抬脚尖飞身掠过房顶上的瓦片,飘然落在了那间房屋之上,此间,他的动作丝毫未传出任何的响声,夏清歌心里暗自赞叹,抱着一个大活人他这梁上君子依旧做的如此潇洒!

他将夏清歌放下来,两人轻巧的蹲下身子,慕容钰揭开一块瓦片,里面的一束烛光随着他的动作传了出来,低头看去,这个位置刚好直冲着一张古朴干净的床榻,而床榻之上此时赫然躺着一名女子,女子的模样被两边悬挂的帷幔遮挡,不过看她的身段倒是让夏清歌想起了一个人来。

黑衣人将那名女子放在床榻之后,走至一旁的烛台前,不知从胸前掏出什么东西,直接倒入了蜡台内,等一切妥当之后,黑衣人方才扫了一眼室内,眼神里带着一抹冷笑,转身离开了房间,慕容钰和夏清歌见他出来,两人均是随着他的身影看去。

黑衣人并未注意到房顶之上的两人,抬眼朝着天上看了一眼,随即飞身离开了院落。

等黑衣人离开之后,慕容钰和夏清歌对视一眼,两人一致低头朝着屋内扫去,此时透过这一道缺口,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传来,夏清歌眉宇一紧,伸手拿出帕子堵在了鼻口处,而慕容钰却并未用任何东西遮挡,可夏清歌还是觉察到了这家伙此时必然是用了闭气功。

两人静默片刻,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开门声,一抹身穿暗紫色锦丝华服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穿粉色长裙的宫娥女子掌着灯在一旁伺候着。

慕容枫低头轻扫了一眼身旁的宫女,对方对上他的视线后,一张娇艳如桃花的面颊瞬间被一层娇羞的红晕所遮掩,这让喝了一些酒的慕容枫心驰荡漾,更显寂寞难耐。

“月儿,你长得可真是越发的娇美了,来!让本皇子亲一口可好。”

“殿下——殿下不可以。”慕容枫作势就伸手将唤名月儿的小丫头揽在怀里,从夏清歌这个角度看去,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名宫女脸上的表情。

欲拒还迎、娇柔的身子轻轻摆动,小脸看似惊慌可却总在有意无意之间摩擦着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

慕容枫脸上的熏醉之色渐渐变得清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在月儿的身上四处点火,直到对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在继续假装反抗后,他方才满意的捧着月儿的小脸。

“小妖精,今晚上留下来伺候本皇子如何?”带着一抹幻惑沙哑的声音轻柔诱哄,一只不规矩的大手更是从衣襟口滑了进去,一阵抚摸,到处点火。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的月儿身子轻颤了一下,本就若软似骨的身子更是软软的爬在慕容枫的怀里,带着一丝希冀的昂起头看向他“殿下?”

她如水一般柔滑的声音使得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子更用了一些力气,使的她娇喘吁吁。

“不愿意,嗯?”慕容枫依旧继续问着她,女人说的话都是反的,这对于他这位从小就活在女人顿里的男人来说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怎么征服女人,让她甘愿为你生为你死,这才是他一直享受的快(和谐)感!

“愿意——奴婢愿意伺候殿下。”

得到了月儿急切的表达,慕容枫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更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月儿是德妃身边四大丫鬟之一,如今在他几日的温香软语之下,她终于臣服在了他的脚下,只要今日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想要操控这个蠢货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眼神内散发着一抹寒光,嘴角的笑意凉薄一片,可他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更紧了一些,伸手一个打横将月儿抱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如果他们进去了,今日的戏就不好玩了。”夏清歌挑了挑眉,其实她更想看叶玉卿臣服在慕容枫身下是什么姿态。

“嗯!说的不错。”慕容钰也极其正经的点了点头“你等一会儿!”

说完话,他一个飞身翩然落下,随着他的动作,屋内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不过片刻的时间那抹消失的白色身影重新折回了她的身边。

夏清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调皮!”轻笑一声,夏清歌继续低下头朝着房间内看去,此时烛光重新点燃,可刚才被慕容枫抱进去的宫女却消失不见了,而慕容枫则瘫软在桌前似乎昏死了过去。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那个宫女呢”夏清歌看到底下的情况之后好奇的抬头看向身边的慕容钰。

慕容钰瞬子皎洁,眨了眨卷翘的睫毛勾唇轻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过一会儿后,慕容枫在一阵翻江倒翻的燥热中清醒过来,他脸上如火烧的晚霞一般,浑身似乎都在向外冒着热气。不自觉的伸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眼看着最后一件裹裤也要被他褪下时,身旁一只温凉白净的玉手却在关键时刻挡住了夏清歌的眼睛。

“你干什么?”夏清歌没好气的伸手掰开他的手,尽量压低声音怒喝一声,随即低头打算继续观看,可慕容钰却仍旧倔强的伸手挡在了她的眼前不悦的斥了一句“你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女人了。”

听到他略带温怒的语气,夏清歌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这般模样,心情突然极好的笑了笑“我刚才在看他的二头肌、还有六块腹肌,就差最后的人鱼线了,关键时刻就被你挡住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你若想看我回去给你看。”慕容钰十分赌气的来了一句。

这次倒是换夏清歌被噎了,怔愣一会儿,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映过来场合不对,她又急忙伸手捂住自己忍不住爆笑的嘴。

心里庆幸,如今慕容枫正是春心荡漾的时候,应该无心去注意还有人在房顶上偷看他们行闺房之乐吧。

“你笑什么?”慕容钰十分没好气的瞪着她,夏清歌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只露出一双明亮闪烁的大眼睛,对上他的视线后,眼神内满是莹莹笑意,眨巴了几下方才放下手挨近慕容钰的耳朵轻声道“等你练出了肌肉再来给我看吧!”

慕容钰脸上不自觉闪过一抹羞涩,撇过脸不想在多看面前这该死的女人一眼,可转念一想又极其不服气,随即扭转过头对上夏清歌的瞬子“我如果脱了比他要好看多了。”

夏清歌点了点头“是,你是比他好看多了,改日了你也脱一个试一试!”

慕容钰明显愕然,对于夏清歌这般大胆的态度似乎有些吃不消,脸上的晕红泛到耳根后面。

“不知羞!你休想染指我!”

看到慕容钰这般窘态的模样真是难得,夏清歌心里暗爽了一把,这些时日的阴霾随之烟消云散,原来调戏美男也是别有一番乐趣的。

想起此时的情况,夏清歌不再和他废话,低下头继续认真观战,此时慕容枫只穿着一件裹裤,不断的端起桌子上的凉茶大口大口喝下,可就在他觉得自己身体舒爽一些的时候,床上突然传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叮咛声,慕容枫整个身体为之一震,寻着声音看去,他方才注意到,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半(和谐)裸的女人,随即大脑里渐渐有了一丝意识,似乎他刚才抱着德妃身边的丫鬟月儿进来的,想到此,一抹燃烧着火红的瞬子瞬间铮亮。

他仿佛一片干枯的沙漠寻到了绿洲一般,大步流星的奔到了床边,可当他迷迷瞪瞪看清床上的女子时,神色又猛地一变。

叶玉卿?怎么会是她?

不可能!

慕容枫在心里暗骂,也许是前阵子的朝凤宴她那支孔雀舞勾起了他的欲(和谐)望,可如今他绝对不能碰这个女人,他定然是看错了。

使劲甩了甩头,眼神却越发的模糊,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女子此时看在他的眼里却变成了朦胧的雾气。

身体内的滚烫炽热席卷着他的意识,慕容枫不思索,一个猛扑爬在了叶玉卿的身上。

似乎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温凉之感,叶玉卿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子更加贴近那片冰凉,这样的举动更使得她身上的男人发出了原始的嘶吼。

一阵抚(和谐)摸之后,两具如火如柴的身体紧紧交织在一起,看到最后连夏清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够了?”等夏清歌抬起头时,慕容钰正阴沉着脸盯着她,夏清歌灿灿一笑“没什么好看的,好戏明天才上演,咱们还是回去睡大觉去吧!”

慕容钰低头撇了屋内那大汗淋漓、紧紧交织的男女一眼,眼神内的清润丝毫未减,嘴角的笑意带着一抹天生的清贵之气!“看够了就走吧!”

他弯腰抱起夏清歌离开这这座院落,飞身回到了他们居住的翠竹阁内!

慕容钰沉默一路,夏清歌窝在他怀里不时抬头看他一眼,见他脸上一直是那种浅浅淡淡的笑意,她的心里有些悬乎。

走回了屋子后,慕容钰将夏清歌轻柔的放在床上,随即伸手作势要褪下她的外裳,夏清歌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衣领,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你干什么?”

“你害怕?刚才怎么看的那么着迷,既然喜欢不如我们也试一试好了,我倒是不介意免费给你看了。”

“我看一看就算了,自己可没打算做,你离我远一点。”

夏清歌伸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衣领,拉过被子将自己连头蒙在被子里,就是不打算露出头来。

慕容钰看到她这般模样,心里的那一丝郁气也散了不少“你睡觉总是要把外衣脱下来吧。”

夏清歌听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这才一把揭开被子,水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回自己房间去,我伤的是脚不是手,自己能脱衣服。”

慕容钰注视着夏清歌看了一阵,点了点头“那好,你照顾好自己!”

夏清歌并未说话,慕容钰也不在继续赖在这里,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看着慕容钰站起身没有像往常一样赖着不走,她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却觉得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是什么心态?

摇了摇头,将外衫褪下后,蒙着被子闭上眼睛强制着让自己睡了过去。

慕容钰走出夏清歌的房间就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一进入屋内,便有十二个身影如鬼魅一般飘然落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

“今日有什么动静?”慕容钰轻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十二星宿,淡淡开口。

“回禀主子,德妃娘娘自从进入禅房之后,就一直由金嬷嬷和四公主陪着诵经,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倒是五殿下和欧阳文瑾那里发生了一件趣事。”

“哦?说来听听。”慕容钰走至旁边的椅子上安然坐下来,瞬子轻轻抬起在烛光摇曳之下闪着点点金色光芒。

“今晚上欧阳文瑾的亲生妹妹欧阳昕瑶旧疾复发,晕倒在上山的路上,后来欧阳文瑾便急匆匆的将她送到了寺庙内请的慈慧大师帮忙医治,方才算是救下了一条命。可到了晚上欧阳文瑾和五殿下却不知为何打了起来,听说两人身上都带了伤,如今似乎关系闹得极其僵硬。”

世人皆知晓慕容策的母妃乃是欧阳世家的嫡女,也就是如今南安郡王的女儿,南安老王爷一直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自从女儿去了之后,他的疼爱就加倍的转加到自己的外孙身上,也就是如今的慕容策。

而欧阳文瑾乃是南安老王爷的孙子,可他既不长子也不是嫡子,却可以在人才济济的欧阳世家一跃成为世子,这里面的关系有一层面,另外一层就是欧阳文瑾这个人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也是南安老王爷器重他的地方。

所以按着家族关系来说,欧阳文瑾和慕容策可以说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的关系,如今突然大打出手,似乎真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