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那盏紫砂的茶壶滚滚开着。

陈程听闻女子这样的说词,并没有半点的不高兴。

反而异常沉稳淡定,提起紫砂茶壶的把手,往茶杯里斟着水。

听闻着这潺潺的流水声,女子似乎有些紧张,“陈先生,如果是一场无性的婚姻,我想,我想我可能接受不了。”

陈程并不解释,将两只茶杯并拢,继续斟着茶。

女子见他如此沉默,似乎是默认了他是同/性/恋一事,所以慌慌张张的起了身,拧起椅子后面的包包很是抱歉道,“陈先生,对不起,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以往的每一次相亲,他都会开门见山的提出马上结婚的要求。

有好几次,对方都答应如此闪婚,但是听闻他说没有性,没有爱情的婚姻后,都被吓跑了。

是啊,即使是他再多的钱,却是个同/性/恋,嫁给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谁想和一个同性恋结婚。

他却不会解释分毫,误会就误会吧。

这普天之下,没有哪个女子对他来说,值得他多费唇舌去解释。

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既然都是无缘,结婚也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他和向远合伙开的公司,在他昏迷的那段日子,已经由向远交给了专业的经理人管理。而且,管理得相当专业,平时他只和阿远去公司开个会,给个重要指示,所以醒来后的日子,他变得特别的悠闲。

倒要谢谢阿远用人的眼光。

女子仓惶而逃的背影从楼下的格子小路消失。

陈程收回淡淡的目光,决定自己一个人再在这里喝一会儿茶,反正闲来无事。

索性把包包里的电脑拿出来,打开股市看了看,公司的股票价每天开盘都能稳稳上升,虽然涨幅不大,但是这么一两年来,他和阿远的身价已经翻了两三翻了。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一看,是果儿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划开了接听键。

陈程醒来后,果儿本是想让沫沫去和他相亲的,可是沫沫去了国外后嫁给了一个华侨。用沫沫的原话说,她等不起陈程了,陈程的心是石头做的,而那个华侨对他很好。

没有了沫沫,果儿更加费尽心思地帮陈程介绍对象,一次又一次。

“陈程哥,相亲结果怎么样?”

“你说呢?”

“听这口气,似乎又不成功哦。”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陈程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陈程叹气一笑,“好了,我知道。你快去照顾你们家的小宝贝吧,我好像听到向康康的哭声了。”

对于向家三兄妹的名字,陈程也是有些无力。

向平平,向安安,向康康。

似乎,阿远和果儿,只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其实,他的愿意也是这么简单,只希望果儿和阿远在一起,永远幸福平安。

那头,果儿似乎和阿远说了几句,没有理他,过了半分钟才对着电话又说,“陈程哥,我刚才你又找了个姑娘,听我妈说是我们家的亲戚,27岁了,叫程青青,人挺好的,你还在醉风楼吗,我让她过去找你。”

陈程缓缓地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和眉心,“果儿,下次再相了,行不行。我答应你,遇到合适的,我肯定会同意的。”

那边,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婴孩的哭声,阿远的声音,果儿的尖叫声。

好像是因为孩子又饿了,又拉臭粑粑了,所以两个大人似乎是忙不过来吧。

“陈程哥,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让她来醉风楼找你。”

陈程还想拒绝,电话已经断了线。

再打过去时,已经是关机状态了,不知道果儿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