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男与搭档离开办公室,不满地问:“老方,你怎么不让我问啊?”

老方苦笑着说:“小陈,你刚调来刑侦支队,还不清楚,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为什么?”

老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江支队长与易局长关系匪浅,你去调查易凯,岂不是让队长去打易局长的脸吗?不用想也知道他不会同意。”

陈若男不满地咕哝道:“可易凯确实也有买凶杀人的嫌疑啊。红音要告她强奸,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买凶杀人,他比兰亭会所的嫌疑更大。”

老方脸色一沉,说:“小陈,切记以后再也不能这么说了,我听见了没事,若是让别人听见,你就惹大麻烦了,知道了吗?”

陈若男虽有不满,却无能为力,诺诺地点头。

江建国办公室,他正与易凯通电话。

“江哥,这次多谢你了,哪天你有空,请你喝酒。”易凯兴奋地说。

江建国淡淡地说:“这是小事。易少,你和老哥说句实话,这次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吧?”

“那当然了,江哥,我虽然喜欢玩乐,可这点头脑还是有的,杀人可是重罪,我没必要这样做。”

“嗯,我也这样认为,可我看这个秦川虽然有点古怪,这红音恐怕也未必是他杀的。”

易凯咬了咬牙,今天一大早,他就被老爹教训了一顿,让他在外面收敛一点,更不要在兰亭会所搞风搞雨。

易凯清楚,这肯定是方盛霆打招呼了,他很是郁闷,虽然对兰亭会所不能怎么样,但他一直记着那个与他过不去的小保安秦川,这次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小保安出气。

恰好他又听说红音死了,于是就把此事往秦川身上引,即便最后查出来真的不是秦川杀的,也要让他惹上一身腥。

“江哥,无论那是不是秦川杀的,你这次也要趁机给他一点教训。”

“我明白了,不过这次的凶杀案还是有点蹊跷,现场只发现了血迹、打斗痕迹和红音的撕烂的衣服以及证件等,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这一点我就不在行了,江哥你办案的能力,我放心,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若是能把秦川这小子关上几天那是最好不过了。”

秦川又与陈若男与老方面对面地坐着了,陈若男的神色有些复杂,直勾勾地打量秦川,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给看透。

“秦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凌晨四点到五点是在路上?”陈若男问。

“拜托,警官,大半夜的又没有行人,我上哪里去找证人?”秦川一脸苦相。

“你不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据,那我们就怀疑你与红音被杀一案有关。”老方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不要胡说,我看电视上说法律中有一条叫‘无罪推定’,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说我与此案有关,否则我告你们诽谤。”

陈若男一拍桌子,喝道:“你还知道的挺多。无罪推定,对付你这种无耻恶徒,根本用不着这一点。”

秦川嘴角一勾,坏笑道:“真的吗?若是你们是这样办案的,那我可要找天下老百姓来评评理。”

老方忙制止了陈若男,如今外界舆论对警方本来就不满,若是真的爆发丑闻,对他们很是不利,而且看样子秦川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必须文火慢炖,细水长流。

“方才据胡总交代,她昨晚给了红音二十万的解雇费,而当时给钱的时候就只有你在场,你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得挣多少年的钱才能挣够二十万,所以你是不是见财起意,尾随而去,杀了红音,夺了这份钱?”老方冷声问道。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封口费,美其名曰解雇费。胡媚明白隐瞒这件事没有必要,大大方方说出来,反而可以洗脱会所的嫌疑。

即便红音真的被杀了,最后也可定性为见财起意,杀人抢劫,这与会所就没有关系了。

可胡媚没有想到警察竟然揪住这一点来对付秦川。

秦川戏谑地扫了对方一眼,说:“我虽然是个小保安,可也知道这是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会做,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可不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了。”

陈若男怒火直冒,她虽然也觉得事有蹊跷,可看着秦川肆无忌惮的样子,越发觉得他就和街边的混混老油条一样油盐不进,她是最痛恨这种小混混了,于是秀气的白皙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喝道:“秦川,老实点儿,你现在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只有你看见那二十万块钱的,见财起意杀人,就只有你嫌疑最大。”

“红音离开会所,难道就不会被其他人看见吗?万一是其他人看见她的钱,见财起意,这也未尝不可能。”秦川争锋相对地反驳道。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