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会所第一天恢复营业,生意惨淡,没有几个客人光顾。

毕竟,兰亭会所接连受挫,大家已经不再认为这是一颗常青树。

这个关键时刻,也没几人有那个胆子愿意大头听小头的指挥,前来寻欢作乐。

与兰亭会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仙境会所,仙境会所也在永安区,与兰亭会所只隔了几条街。

夜幕之下,仙境会所内停满了豪车,生意火爆的不行,其中,不乏兰亭会所的老顾客。

其实,夜场的客人是最忠诚,也是最不忠诚的。

若是夜场势力庞大,不欺客,服务好,关键是安全有保障,那客人便会一直坚守这个阵地。

但若夜场隔三差五被警察查,还闹出了对客人不利的传闻,那即便是再饥渴,急需泻火玩乐的客人也会在门前止步。

惨淡的生意让兰亭会所的气势萎靡不少,胡媚发动手下的妈咪联络客人,几乎所有客人都在推脱,最后连胡媚也亲自上阵联系几位重要的熟客,对方也支支吾吾地推诿。

胡媚苦笑,知道这是兰亭会所成立以来元气重创最严重的一次。

若是客人长久的不光临,那不说维护会所的费用,单下旗下的妈咪以及技师恐怕都会闹起来。

没有生意,也就是没有钱赚,谁还会在留在这里。

这一行被不知情的外界传的多么黑暗,其实除了一些小场子,一般的大场子都是比较自由的,尤其是对技师而言。

技师与会所是一种脆弱的寄生关系,技师在会所上班,便要按照会所的规矩来,比如迟到要扣钱,被客人投诉要扣钱。

但若是技师决心要走,会所根本拦不住,不会发生外界传言的恐吓威逼之类的事。

而且,这些技师大多消费力很惊人,许多技师都是开着豪车来上班,身上穿戴的都是名牌。

在不知情的人面前那就是标准的白富美,她们为了维持这种光鲜的生活,必须要有金钱入手。

看着眉宇紧锁的胡媚,秦川敲了敲门,胡媚眼角扫了他一眼,说:“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不是要下班了吗?过来看你一下。”

“呵,有什么好看的?”

秦川耸耸肩,“那我走了。”

“进来,陪我说会儿话。”

秦川嘿嘿一笑,走了进去,“胡总,何必这么愁眉苦脸呢,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方董那么大的能量,兰亭会所还能倒了不成?”

“乌鸦嘴!”胡媚瞪了他一眼,“兰亭会所当然不会倒,只不过这样下去对会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再等几天,恐怕就会有人离开了,会所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我和你,而是下面的技师,没有了他们,就像是参天大树没有了土壤一样。”

“这么高深,不明白。”

“你一天就尽和我装糊涂,既然下班时间到了,那走吧,这么晚了,你也不好打车,我送你。”

“哟,那感情好,有免费车坐。”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坐上了奥迪tt,门口的保安看的眼睛都直了,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川说了一些老家逸闻趣事,逗的胡媚娇声笑了起来。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秦川不由痴了,喃喃道:“胡总,你笑起来真漂亮。”

胡媚的心弦一颤,却故作嗔怒地说:“难道我不笑的时候就不漂亮了吗?”

秦川讪笑道:“当然漂亮!胡总可是我们会所第一大美人,不信你去问其他人。”

“哎,年老色衰了,你没看会所内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个个如花似玉,嫩的像水一样,那才漂亮呢。”胡媚叹道。

“各有各的美,胡总这是成熟的美,就像是熟透了水蜜桃,诱人的很呐。”

“小犊子,你皮痒了是吧,竟然敢调戏我了。”

“我可没调戏,我实话实说而已。”秦川一本正经地说。

胡媚一脚踩下了刹车,说:“到了,滚犊子,竟然调戏起我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

“还不想走啊。”

“不来一个分别的拥抱吗?”

“滚!”胡媚杏眼一瞪,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看着奥迪tt绝尘而去,秦川笑容一敛,向家走去,进了屋却发现客厅内亮着灯,陈若男平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电视还开着,而她却睡着了。

咦,竟然看电视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