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弟子身着深蓝色弟子服,冲着狼狈地云蔚指指点点,笑得开心。

炸裂符伤害不大,一般是交给小弟子威吓密林中灵兽所用。方才那张符咒扔得近了,才掀起大块的土和气浪。

云蔚浑身*站在水潭中,头发披在脸上,抬头看着那群欢笑的弟子。他看了一会,慢慢走到水潭边,想走上前。

一张符咒又抛到眼前,直接炸开。

水花飞起半尺,云蔚整个人潜进水潭,再露出头来,静静地看着水潭边几人。

他并不认识这些青年,青年们似乎挺熟悉他。一个个或叉腰大笑,或捧腹俯仰。

“啊哈哈哈哈你看他那样!”

“长得像个小白脸,难道真是拿来暖床的?”

“嘿!玩什么不好,玩男人啊?”

“你们不懂,男人随便搞,不会出人命。这么个废物鼎炉,养了也不用太费心哈哈哈哈哈。”

青年们笑声猖狂,言语刻薄,云蔚句句听在耳中,只慢慢转身,往水潭一边走去,想从另外一边离开。

“想走?我们可还没玩够呢!”带头的青年脸上一道浅疤,见云蔚要走,直接拿起同伴腰间的金丝皮鞭,对着云蔚抽去:“吃我一鞭!”

云蔚下意识抬起右手一挡,手臂上白光一闪,水潭和瀑布似是停滞了一下,突然被云蔚手臂上的白色真气吸引,盘旋着结成一道厚厚的冰层,连带金丝皮鞭一起冻住。

刀疤青年大吃一惊,手一扬想收回鞭子,一用力没拿到皮鞭,自己却一个踉跄。

“什么玩意!”青年摔开同伴扶住他的手,指着云蔚勃然大怒:“你有本事挡鞭子,你有本事从你的乌龟壳里出来啊!躲在壳子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还是个男人吗?娘们兮兮!狗杂种!”

“他在我的冰罩后,你说是躲在乌龟壳子里,就是在骂我是乌龟?”

何必远远一声,一个翻身从空中落下,双脚落在水潭水面上的瞬间,足尖以下,除却云蔚站着的半身和身后,半个水潭结出了厚厚的一层冰。

白衣宽袖,长发如瀑,眼神如冰,何必冷眼看着眼前几个蓝衣弟子,脸上难得带了些动容。

他头也不回扯下云蔚面前冰冻的鞭子,手一挽,在地上一甩。

清脆的鞭声听得几人一抖,刀疤青年硬着脖子道:“何师兄,你可不能空口说白话!我们可没有说你什么!”

何必怒急反笑,又是一鞭甩在地上,厚厚的冰面直接裂开来。

“很好,蓝衣弟子,筑基弟子。门派砥石,不过——”何必抬手一鞭子抽在刀疤青年脸上,长鞭带着冰粒,将青年脸上抽了个对称花。

青年哀嚎一声,被抽飞在地上,整个人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哀嚎起来,一边不忘放话:“何必!你随意殴打筑基弟子!你就不怕被执法堂严惩吗?”

何必冷笑一声:“殴打?我一个金丹修士,一脚就能踹死你,我还需要殴打?你自己耍鞭伤到了脸,意图诬告是一大罪。身为逍遥派弟子,欺辱低阶弟子,更是一大罪!我还没寻你,你倒自己跳出来了。”

说完,何必手上用劲,沾水的金丝长鞭瞬间覆满冰霜,继而寸寸断裂。

刀疤青年在地上打滚哀嚎,其他弟子唯唯诺诺不敢上前。何必没有继续纠缠,只转身冲着云蔚伸手:“来。”

云蔚站在水中不动,摸了下自己被炸裂符爆炸时带起的碎石割破的脸颊,再看一眼地上打滚青年双手捂着还在渗血的脸,冲着何必伸出手去。

“师父。”云蔚轻唤了一声,何必将他从水中稳稳拉出来,上下端详打量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