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许文总算来了精神:“当天我是请他们来替我们清理社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咱们社团的电脑机箱总是自己胡乱动弹,吓死个人,当天真的在机箱里揪出来一只,就在那时候,我表嫂就看到对面有个人摔下去,结果是肖央。”

“你说,他背对这边,身子靠在栏杆上,就这么背朝下摔下去”许文顿住了,柳絮儿正不悦地瞅着自己,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也是,这话题倒胃口,来点甜品吧。”

柳絮儿起身,椅子吱溜往后滑去,扬长而去

许文直接趴在桌子上,唉,果然不喜欢男人脚下又多了一个影子,许文惊喜地抬头:“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终于回来了你是哪位”

对面的同学是张陌生的面孔,双眼直楞楞地看着许文:“帮帮我。”

此时,苏雪和宁北辰已经坐进车里,两人正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南大这么多学生,怎么找宁北辰正要启动车子,啪,一双手拍在车窗上,窗外却不见人,大白天见鬼啦

“哥,是我。”那双手的主人终于慢悠悠地爬上窗,是许文,他喘着粗气,拍着车窗,宁北辰无奈地打开:“干嘛”

“有人,有人看到肖央摔下楼的时候,身上有一道奇怪的光。”许文往边上让,身后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年轻人,不过一米六几的横样,生得瘦弱,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苏雪看着他的时候,他便别扭地挪开目光,不愿意和苏雪眼对眼,天生阴阳眼

这个小伙子是阴阳眼,一般阴阳眼有若干种方式,第一种,天生的,这种天生阴阳眼的人一般是偶数年出生的男子或是奇数年出生的女子,尤其傍水依山之地出生的人更有机率。

以易经的阴阳道行之说,可推测在5,6,7月的初一最易带天生的阴阳眼,就算先天微弱,后天用清明节拂晓时收集的露水,储藏于瓶子中,避光三日擦拭眼睛,便可开阴阳眼。

还有一种法子,那便是牛眼泪,但牛眼泪必须是经过结印后的牛眼泪,而结印一次需要三十六年,可谓十分珍贵,从鬼伙计那里购买黄牛眼泪的价格一直不菲。

还有一种法子,那便是开通天眼通,天眼通即能看见众生的生死苦乐和世间的种种行色。天眼通是佛教徒经过艰苦修行后获得的一些神通之一,一般需要修行的时间从几年到几十年不等。比如自己,还有宁北辰,都是从小开了天眼通。

但这名少年的情况是哪种不得而知,但他的瞳子里分明有对面建筑下阴影处的游魂影子,反观许文,却没有,两者相较,结果一目了然。

看到苏雪的眼睛,这个文弱的学生微微张开嘴:“你也是”

“大家的方式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上车。”苏雪示意他俩上车,许文还没上来,车子就一溜烟地开出去了,许文狂奔了一阵子,终于放弃:“我还没上车呢,表哥喂,表嫂”

从后视镜里看到气急败坏的许文,宁北辰和苏雪相视一笑,这并非是捉弄,若是以前的苏雪,定然觉得是宁北辰的小小恶作剧,但现在她懂得宁北辰是什么人,让许文远离事件方是最好的保护,此时,那名学生推推眼镜:“听说你们在查肖央坠楼的事,刚才在咖啡厅里,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肖央坠楼的时候,我也看到了。”

“我知道没人会相信我的话,但是真的看到了,肖央在坠楼的一刻,身上裹着一只手,就缠在他的腰上,可是在他掉下去的一刻,莫名地不见了,”学生说道:“就像一道光缠在他的身上,凌空的一刻就没了,我确定,百分百确定,肖央的事件绝不是事故。”

汽车绕着南大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校门口,自以为被抛弃的许文早就离开,这正合宁北辰的心意,学生扶扶眼镜:“别告诉其他人,我不想被当成异类,如果可以,请也刚才的那位不要说些多余的话。”

“放心,他一直很有分寸。”宁北辰亲自替他拉开车门:“你的话更佐证了我们的想法。”

“能帮上忙就好了。”小眼镜一只脚已经探出车外,突然说道:“对了,咱们学校里最近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枯木逢春,一颗死了的槐树长出了新芽。”

扔下这句话,他终于下车扬长而去,枯木逢春放在风水学来说是一种极佳的现象,说明树木所在的位置发生变化,成为风水宝地,导致死木复活。

“看来我们得去找沈大师了。”宁北辰说着,踩下油门,车子消失在南大门口后,许文抱着包从一颗树后闪出来,郁闷道:“不对劲啊,不对劲,柳絮儿这样,表哥也这样,生怕我挨了他们的边似的,一定有事”

苏雪和宁北辰到达沈大林家的时候,家里正响着南洋的特色歌曲,俨然另一个天地,婉拉正在编织花环,她的手指像自由的风儿在花环中穿梭,两人进门时,她顺手将其中一个戴在苏雪的头上,苏雪的头发越来越长,垂在肩上,少了几分冷漠,更多了几分柔媚。

“真好看,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最近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我采了一部分,一部分用来做花茶,还有这些即将要开败的,用来做最后的美丽,漂亮的花儿衬漂亮的人儿。”

苏雪欣喜地去照镜子,不由得赞叹婉拉的手工之精巧,沈大林替两人泡茶,坐下后摆出一幅馋兮兮的样子:“又有好事了”

上次江家的事情让沈大林颇兴奋有余:“唉,江家最近步入正轨,感觉咱们功不可没啊,可惜,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我再没遇上这么刺激的事。”

“江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钱也合理安排过了,这次来只是为了一桩小事南大枯掉的槐树重新长出了枝桠。”宁北辰说道:“据我所知,那片槐树原本就不应该种在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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