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王就要被狼心狗肺的小高僧气死了,怒火快将万花楼给烧掉,到达人生前所未有的境地。

他咬咬牙对着太子殿下说道:“阿锦,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你小师弟谋害皇家……子孙根,该重罚!”

说到子孙根三个字,咸阳王就想哭,太医刚刚可是说了,他这子孙根日后能不能用还是两回事呢?

呜呜,他要成了新朝史上第一个不举的王爷么?

不能用子孙根,对一个颇爱摘花逗草的男人来说,是多么毁灭性的打击,咸阳王真的不想说了。

“重罚?”太子殿下目光冷凝的看着咸阳王,声音冷飕飕的,跟冬天里吹的北风一般,“王叔觉得该怎么罚?”

“谋害皇家……子孙根,该拖出午门斩首!”咸阳王一心为能不能用的子孙根烦恼,自然没注意太子殿下眸光深邃冷幽,咬牙启齿的说道。

“斩首?”太子殿下见傻师弟为这话吓白了小脸蛋,心中一阵不悦,冷笑重复,随即语气淡淡却透着入骨的寒凉:“想要我师弟的脑袋,也得看看我答应不答应?”

咸阳王一惊,被容锦身上透出来的寒气给吓到,但心里的怒气更甚。

“阿锦你既然一心要包庇你师弟,那我就是有天大的理在你跟前也枉然,我这就去找皇兄替自己讨个公道!”

说罢,就指挥身边的侍卫抬了软轿过来,送他进皇宫找皇帝。

他这般气势汹汹,让原本站在门外听一耳朵的皇帝立马转身离开:嗯,到哪里躲躲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儿媳或女婿,就算是他这个英明神武的皇上也为难啊!

“皇兄威武!”

一直屏住呼吸的小丸子,此时忍不住跳出来给自家皇兄助威,她可真怕千层糕给拖出去斩首啊!

太子殿下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等一下再找你!”

说好的孤僻,说好的胆小,说好的羞于见人呢?都敢逛妓院了,还孤僻、胆小、羞于见人么?

小丸子被这淡淡的一眼看得头皮发麻,乖乖儿的低下头,重新躲在了小高僧的背后:皇兄这样好可怕啊!

小高僧也察觉到高冷师兄身上传出来的怒气加冷气,明显是针对她的,心肝儿也怕怕起来,吞吞口水,讪笑道:“其实……其实只是一个误会……误会……真的,只是误会……”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看着小高僧,只看得她后背发凉,“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真不是……我的错……”语气充满了慌乱。

其实她也饱受了很大惊吓好不好,想她冰清玉洁的得道小高僧,竟然看到男人长坏的那块,丑的不要不要的,纯洁的心灵已经饱受摧残,为什么就没人理解她呢?

“真的不是我的错!”

小高僧呢喃重复,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坚持自己没错,更何况,她真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不就是踢了一脚门吗,谁让咸阳王长坏的东西那么不经吓?

太子殿下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哭笑不得,打不是,骂也不是。

半响之后伸手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头顶,百般感叹:“我又没说你错!只是你就不能乖点么?”

小高僧谨慎的看着自家师兄美如春花绽放的脸,小心翼翼的问:“这话不是违心的吧?”

太子殿下挑眉,道:“你说呢?”

其实照太子殿下来看,这事情也真的只是一个不太美妙的“误会”,一路上侍七已经将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他听后也只能说四个字——阴错阳差!

虽然有点儿同情咸阳王,但是却深深以为傻师弟纯真无辜,无心知错是可以谅解。

他这样夹着冷意的语气,反而令傻师弟放松下来,长叹了一声,傻师弟解释道:“真不是我踢坏的,是它自己坏的。”

她真的很无辜的好不好?房门距离床那么远,她就是佛祖投胎,脚也伸不了那么长啊!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实,大家都一致忽视呢?

太子殿下深以为然的点头。

小高僧见高冷师兄十分有兄弟爱的选择同一战壕,越发的有叙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踢的是门,坏得却是王爷的子孙根?”

她真得很迷茫的好不好?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几乎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不过,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应该是王爷他们姿势充满了危险性!”

“对啊,我也觉得太危险了!”小丸子虽然惧怕皇兄的冷眼,但还是很有义气的出声相助,而且刚刚她和千层糕就这个问题商讨过了,她觉得千层糕的分析绝对的中肯、到位、合理。

听两熊孩子的话,饶是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太子殿下也震惊了,瞪大眼睛看着两个面色洁白,内心却仿佛不那么洁白的熊孩子。

学富五车的太子殿下忽然觉得深深疲惫,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总不能对着两个白纸一样的熊孩子谈榻上的情趣,一时间竟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怔愣了许久,目光在傻师弟和蠢妹妹之间游移,最后决定放弃探讨事情的经过结果,直接追责源头。

“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偏学别人逛妓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两个“别人”咸阳王妃和咸阳世子面上讪讪,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教坏了太子殿下纯洁可爱的师弟亲妹。

“都傻站着干什么,都给我立刻回宫!”

太子殿下想到宫里还有个坏了子孙根的男人在等着,又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自从认识傻师弟,他这日子啊,精彩的都让人心跳加速了。

太子殿下扶额转身离开,走了半天却发现傻师弟蠢妹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