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身下女子的面容,让太子殿下如被雷劈,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失去意识。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殿下才悠悠醒过来,一张俊脸格外的黑,双腿紧拢,手臂青筋直跳,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黑着脸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动了一下,顿时眉心就跳了几下,目光移下,落在两腿之间,果然见那处潮湿一片。

室内漂浮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却掩饰不住床帐中的麝香气味,闻着让人面红耳赤。

太子殿下重重的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扶额,一向沉静的脸上难得有了为难之色。

身为未来的储君,竟然做春梦不说,而且春梦对象还是自己的傻师弟,饶是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太子殿下也难得有些束手无策。

他觉得自己心思太龌龊了,是对傻师弟的亵渎,可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那莹白如玉的身体,而身体的主人依旧是傻师弟那张俏脸。

像是被吓到一般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不敢再想,可那莹白无瑕的身体却跟牛皮糖似的粘着他,怎么甩都甩不走,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定是被傻师弟亲吻给搅乱了心神,才会不小心梦到,只要过了这两天就一定不会这样。

太子殿下又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觉得人的梦向来都是光怪陆离的,不用当真。

然而这般想着,心里却有种忐忑不安,有种脚不落地的感觉。

以至于傻师弟回来的时候,都不敢看上一眼,怕自己那龌蹉的心思被傻师弟看透,从此再没有之前的亲密。

偏偏小高僧还看不到高冷师兄的尴尬,回来就往他跟前跑,将那根“奉旨抽人”的鞭子献宝似的给他看。

映入眼帘的傻师弟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服,纤手握着金丝鞭子,眉眼清明含笑仰头看他,露出一截白皙惊人的脖子,灵动的像个玉人儿。

梦里的情景莫名的又浮现了出来,太子殿下一本正经的表面下是森森的心虚,于是脸上就微微发热,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了。

但太子殿下那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最会装样子了,唇角微扬,语气宠溺的说道:“你既然喜欢鞭子,等一下我让安公公带你到内务府再去挑,喜欢什么都带回来。”

小高僧听得这话嘻嘻的笑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师兄,你这样宠我可不行,今儿个我喜欢鞭子,你就让我去内务府挑,难不成明儿个我喜欢银子,你还能让我去铸币司,都装回来不成?”

太子殿下愣了一下,随即不可一世的说道:“有何不可?”国库原本就是他的,他想给谁自然就给谁。

小高僧听着自家酷拽吊炸天的高冷师兄言论,欢喜立马一下子抱住了他,跟偷腥的猫儿般得意洋洋:“我就知道师兄最疼我了!”

身体瞬间被柔软的娇躯袭击,鼻尖涌上淡淡的幽香,身体中压抑着的某种情绪涌了上来,然后……然后一股血腥味充斥鼻翼。

傻师弟最先发现,吓了一跳,道:“师兄……血……”

太子殿下已经动作麻利的蹲下掩饰,面上掩饰不住的一层潮红,居然流鼻血了——大龄处男伤不起啊,总这么憋着,早晚会憋出病来的。

神情紧张的傻师弟也发现血是鼻血,松了一口气,递了个帕子给他:“师兄定然是赶路累到了,今儿个吃点清淡的,早点休息!”

太子殿下无语点头,他心里明白自己这鼻血跟累不累的,一点儿关系没有,都是眼前这磨人精给折腾的。

不孝子流鼻血事件自然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别看无良爹看着多不喜欢不孝子,可心里真疼啊,大家都是男人,为何流鼻血,皇帝比懵懂傻师弟懂,心疼儿子憋的难受,思来想去,皇帝陛下决定当一回慈父,帮帮不孝子,既然不孝子舍不得动小师弟,自己就先偷偷的弄个俊俏的小倌儿,先给不孝子去去火。

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儿,有钱有闲,什么不玩,小倌儿自然也在其中,听说还闹出几回真爱来,皇帝陛下胸怀四海,接受能力自然强,自家不孝子喜欢男色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肯纳几个女人生下子嗣,娶个男后他也能接受的。

此时给不孝子弄个小倌儿,若是伺候的好,日后待不孝子登基,封个低微品级岂不是比在小倌所里卖笑强?

皇帝的办事效率是高操,三天内就将城里所有小倌所的小倌资料给查的清清楚楚,然后金爪一点,就点中了其中最美貌,最清白,最雌雄莫辩的一个。

不过不能将人直接抓进宫里来,强扭的瓜不甜,得自家的不孝子亲自看上。

为了水到渠成的让不孝子跟那最清白的小倌儿看对眼,皇帝煞费苦心,最后决定启用那位一脚被小师弟踢坏命根子的苦命咸阳王。

如今浔阳王不好花魁了,改好小倌儿了,不改没法子啊,刘神医虽然医术通神,但男科疾病到底是弱项,咸阳王那命根子到底没治好,缺了本钱也只好改嫖小倌儿了。

咸阳王接到皇帝的命令之后,恍然大悟,难怪当年太子殿下那么护着他那小师弟,敢情原来……如此……这样啊!

虽然咸阳王如今沉迷小倌带来的迷人世界中不能自拔,但对于害的自己坏了命根子的罪魁祸首还是十分怨恨的,巴不得有个小倌儿出现分了小师弟的宠,最好太子殿下彻底厌弃了小师弟,到时候他就会狠狠地报复一通。

因为存了私心,这趟差办的特别的漂亮,引得太子殿下进了酒楼,还打着国事的牌子。

“……北冥的战马的确不错,只是贩卖战马乃是灭族大罪,王叔你若是能弄得北冥的战马,那可是功在社稷!”

太子殿下第一次觉得自家王叔,除了风花雪月之外,还能有点正用。

咸阳王被那功在社稷说得心虚,北冥战马自然不是他能弄来的,真正功在社稷之人是他身后的皇帝,他其实一心只想做纨绔王爷,只奈何这位太子殿下眼里只有国事,若非有北冥战马做引子,他这王叔可请不动他啊!

咸阳王十分心虚的搂着身边美貌少年,讪笑:“不过是巧合,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