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和小高僧夜里辗转反侧,各自想着心事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不可避免的两人黑眼圈都很严重,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落在别人的眼里,自然就成了昨晚两人这样那样,行下流无耻事情太晚,闹得太凶才会这般。

哎,年轻人嘛,难免会放纵一些,理解,理解啊!

小高僧懵懂无知的和小丸子快快乐乐出门上学去了,而太子殿下到底痴长几岁,被众人那诡异的目光看着,渐渐地就若有所悟,虽然面上一如既往的高冷,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昨晚两人那没下限的玩耍,然后又毫无逻辑的想到傻师弟的自卑处。

他心疼之余,又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长成什么个样子?空荡荡的,一点儿都摸不出来,难道是一马平川?

太子殿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脑洞大开,要是傻师弟的那处是一马平川,那还能不能站着尿尿?天阉应该不能举起来尿吧?那怎么尿?跟女人一样蹲着尿么?

不知道怎么的,脑中就浮现出傻师弟蹲着尿的样子——跟女人一样的姿势!

若是连尿尿都跟女人一样的话,傻师弟到底算是男人,还是女人?

太子殿下竟然一时判定不出来,以至于早朝的时候,都在想着这问题。

陷入思考中的太子殿下整个人都显得高深莫测,落在朝臣的眼中,又是一番景象。

正直清廉的朝臣:“太子殿下一定又是在为国事操劳,新朝有此储君,国之大幸啊!”

干了点违法之事的小奸臣:“哎呀呀,太子殿下刚刚看我了,难道是收受贿赂的事情被发现了……”下朝一定将那两包茶叶给退回去!

早朝散了之后,太子殿下还惦记着傻师弟天阉之事,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又将刘院正给宣了过来。

刘院正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进来拜见了太子殿下之后,就忙着给太子殿下切脉。

然后眉头蹙得紧紧的,就差夹死蚊子了,狐疑的抬头:“殿下,老臣昨儿个给您开的清热降火的药,您没喝?”那股欲求不满的邪火不但没散,反而更重了几分,所以刘院正认为太子殿下肯定没有喝药。

太子殿下切身体会,已经让他真正的明白自己这股火绝非药物能解决的,还得靠傻师弟才行,好在如今已经有了曙光,只要他再忍上三个月,这火也就能消了。

不想跟刘院正谈他欲求不满的问题,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刘卿,你医术通神,能活死人骨,孤想问问你,可否能治疗天阉?”

天阉?!

刘院正下意识的看了太子殿下的胯下一眼,然后忙摇头,将自己脑中的那想法给甩了下去,胡思乱想什么,太子殿下的脉一直是他切的,就算是谁天阉,也不会是太子殿下的!

“殿下,天阉乃是生来之症,别说是臣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根本束手无策。”刘院正一边回答一边暗自琢磨到底是哪位,竟然能让太子殿下出口关心,默默打听治疗方案。

太子殿下在问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其实在他看来,傻师弟天阉不天阉其实并不重要,他喜欢的是这个人,又不是那东西,但他明白那东西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所以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傻师弟能健健康康的。

“无法治疗啊!”太子殿下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的问:“那刘卿可知道天阉是否会影响人的身体?”

这般关心,看来这天阉一定是殿下极为熟悉之人。

只是天阉是否会影响身体?刘院正还真不太清楚,他行医多年,其实并不曾就诊过天阉人士。

因为史上没有哪个傻蛋天阉会跳出来说自己是天阉的,为了护住自己的面子,这些天阉往往表面上会过着如正常人一般的生活,不会露出一丝半点的风声,更别提就诊了。

所以医术通神的刘院正,被太子殿下的这话给问住了,一时竟然答不出来。

太子殿下见刘院正蹙着眉头沉默不语,心下一沉,生出几分恐惧,难得厉声的说道:“刘卿,没听见孤问你话么?”

傻师弟是否天阉在太子殿下的心里一点儿都不重要,但是他却绝不能容许天阉之症对傻师弟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殿下,臣不知道!”刘院正醒过神来,忙回答,见太子殿下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隐隐的还透着分恐慌的样子,立刻解释:“殿下别急,虽然臣不曾诊治过天阉病人,但臣自小饱读医书,天阉之症也曾读过,并不曾见到天阉之症会伤害身体之说。”

不曾读到就好!

太子殿下捂了捂疼痛的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不会伤害身体,那孤就放心了!”

刘院正是个医痴,对于什么疑难杂症的最是痴迷,他从不曾诊治过天阉,此时眼前正好有现成的病例,自然生出窥视之心,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殿下,臣对天阉之症颇感好奇,不知道殿下能不能让臣……”

“不能!”还没等他说完,太子殿下就华丽丽的将他的话给堵住了。

身患天阉之症,乃是傻师弟的秘密,他是绝不会容许别人窥视傻师弟这个秘密的,不会让任何人对此发出半点讥讽的。

刘院正知道太子殿下一言九鼎,说不能,他就是眼珠子看掉下来,也不会让他给天阉治病的,于是悲悲戚戚的离开,就差老泪飚洒一地了。

因着天阉之症在刘神医嘴里得出不好治疗,太子殿下这一天的脸色都有些黑,身上的冷气也比往日来的冷。

傻师弟放学回来的时候,他正黑着一张脸在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难得的不淡定?

傻师弟讨好的掏出块花生糖塞进高冷师兄的嘴里,笑眯眯的说道:“师兄,你心情不好吃块糖就好了!”

傻师弟璀璨的笑容,落在太子殿下的眼里,就被理解成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