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的洋房,其实秦默买的洋房和唐庆儒的洋房几乎是隔江相望的地步,抢救好包扎好伤口的秦默这会儿卧在床上,脸色一片惨白。

他这个人,向来冷血无情的,这会儿心口却一直堵着。

他想的是,大概是宋冉这一刀,把他这一块给插坏了,插得不正常了吧。

陈医生坐在一旁,给他做各种检查,见他家少主始终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道:“少主,您失血过多,近期要多休养,就不要出门了。”

秦默摆手:“行了,死不了,你们出去吧。”

陈医生不着痕迹地想要将他床头的一包烟带出去,被秦默给扣了下来。

陈医生没办法,只能就这么退了出去。

待得陈医生一退出去,秦默就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拿了支烟在手里,一步一步往落地窗前走去,每走一步,心口的伤口就痛到撕心裂肺。

他走到床边,站定,将烟点燃,屋里没亮灯,一片黑暗,只有烟头的火光忽明忽灭的。

窗外,是万家灯火,每一盏灯都在等待一个人回家。

他知道,没人等他,从小到大,都没人等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烟花在空中绽放,到处都是一片欢庆的气氛。

他抽了两支烟,然后拉上了窗帘,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都没有。

隔天,宋家洋房,顾景行全职奶爸当得十分称职,一大早就给孩子喂了奶换了尿布,然后对宋冉道:“我想出去找点事做。”

宋冉:“不是要帮我开车吗?”

顾景行笑笑:“长此以往,可能别人真的要说我是上门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