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棉从病房出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唐济安喂她吃了点医院集体发的夜宵,这会儿因为伤口灼痛得厉害,她实在是睡不着觉。

唐济安关了病房里的灯,然后轻声哄她睡觉。

医生也给她打了止疼药,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缓缓睡着了。

穆棉刚被腐蚀水伤到以及送医院的这段时间里,他脑子里一片纷乱,没办法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会儿,万籁俱寂了,他才有时间去思考。

显然,这件事是张家兄弟因为不满之前崇县设厂的决定被他推翻,前来找他报仇了。

但是,穆棉说过,有个小男孩找上门过,说是有人要伤害唐副院长。

那么,这个人,不可能是张建,他本来就要来报仇,不可能告诉穆棉。

那么,让小男孩带话的人,会是谁?

这人似乎早就想到了穆棉看到有人伤害他的时候,她会扑上来。

所以,那个带话的人,想伤害的,本就是穆棉。

再另外,检察院虽说会有不少人前来办事,但是,安保人员向来还是敬业谨慎的。

那个张建,长的是五大三粗的样子,块头很大,眼神又比较凶狠。

进检察院大门的时候,按理来说,安保应该会搜他的身。

如果搜身,那瓶腐蚀性的化学水应该就没机会带进来。

所以,张建是怎么进来的?

夜深了,唐济安想好这几点,准备明天自己去调查清楚。

没一会儿,六叔回来了,他低声到:“跟穆棉的爸妈说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