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瞥他:“你怎么那么快就洗好了?”

“男人洗澡,本来就快。”

“可……可有时候你洗澡都要一个多小时呢。”

沈兆铮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你当真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有时候洗澡要一个多小时?”

顾念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为什么?”

沈兆铮躺到了她身边,眼神深沉地盯着她:“就是因为你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有些地方,需要灭火。”

顾念顿悟过来之后,脸顿时通红一片:“你……你……禽兽!”

沈兆铮声音有些沙哑:“好了,我关灯了,睡觉。”

窗外下起了雨来,一个冬天基本没下雨的京都,迎来了第一场雨。

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沿,她往前靠了靠,又靠了靠,贴上了他的胸膛,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个尺度,可以吗?”

沈兆铮声音粗嘎:“你这丫头。”

“睡觉了。”

靠在他怀里,给他带去温暖,她才觉得安心。

沈兆铮觉得,或许前二十九年的人生磨砺,就是为了等待顾念的到来。

所有的辛苦,便都值得了。

先苦后甜,他喜欢这样的出场顺序。

他便拥紧了她,闭上眼睛,听着雨声,觉得人生可以期待的滋味,实在是曼妙。

隔天,上完一天的课,顾念叫上了关凌,一起去京都军报的编辑部。

两人就这么站在编辑部大院门口,编辑部正逢下班时间,她知道李画尚未买车,每天都是坐公交车回家的。

直到六点一刻,顾念才看到背着公事包出来的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