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瞪大眼睛,惊叫一声,“你是谁啊?这不是陆景辰家吗?”

苏暖被这吼声唤醒,想要睁开眼,从落地窗投来的阳光太过刺眼,她用手遮住光线,从床上晕晕乎乎的坐起。

“我叫苏暖,这是陆景辰的家,请问你是谁?”

视线渐渐清晰,苏暖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美丽的面孔,穿着性感的年轻女人。

“我叫慕安然,是陆景辰的表妹,和我辰哥睡一张床上了?”

慕安然同样打量苏默,虽然素颜,但五官清秀好看,尤其那双黑色的眼睛,清澈纯净的像一汪湖水。

她从未听说过陆景辰有喜欢的女人,更不敢相信他会将女人接到他的家里过夜。

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她应该好好提防她了。

苏暖摇头,“没有,我是自己睡的。”

慕安然哪里肯相信她的话,看她床上是双人枕,她说一个人睡在这里,骗谁呢?

她冷哼一声,将苏暖晾在一边,拨了一通电话,很快那边有人接通了。

“大姨,是我,我是安然,我回国了,你还好吗?”

“是安然啊,我很好,你回国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让人接你。”

慕安然站在落地窗前,扫了一眼从床上走下的苏暖,故意大着嗓门,“大姨,我在辰哥家呢,我看到辰哥家住了一个女人,她说她叫苏暖,是辰哥的女朋友吗?”

“苏暖?她哪里是景辰的女朋友,简直就是一个癞皮狗,乞丐,缠着景辰不放。你不用管她,我让景辰回去接你到我这来。”

“哦!原来是癞皮狗,乞丐一样的女人?缠着我辰哥不放啊!”慕安然眼神一冷,恨恨的盯着苏暖。

听到慕安然说她癞皮狗,乞丐一样的女人,苏暖不过是露着一抹无奈的苦笑,没有反驳她。

她从八岁那年,被陆景辰接到这里生活,当时陆景辰的妈妈慕晴没少反对,也曾骂过她是癞皮狗和乞丐,让她不要缠着陆景辰不放。

那时她还小,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她言语上的侮辱。

比起她的母亲在医院里没有钱治疗死亡,比起她流落街头当个乞丐,尊严在她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现实就是很骨感,谁都不容易改变的。

“好了大姨,你别担心,我先在家中等着辰哥回来就好!好!拜拜!”

慕安然挂了手机,看着苏暖的眼神里满是讥讽和嘲笑,“原来是这里的佣人啊!一个佣人还敢睡主人的卧室,还敢偷懒不干活?我饿了,给我做点早餐吃。”

她明明知道大姨口中说的苏暖是想缠着陆景辰,并不是什么佣人。

可她一想到这个女人总是出现在陆景辰面前,她就忍不了这口恶气,想要整整她,然后把她赶出这里。

女钟点工知道苏暖还病着,早上陆先生还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苏暖。

她开了口,“我是这里的钟点工,还是让我做早餐吧!”

“这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用不着你,你再敢多说一句话,就将你辞了,别来这里做工了。”

在慕安然强大的气势下,女钟点工有些为难,不敢再开口。

苏暖看得出慕安然是故意要为难她的,就笑着说:“好,我来给你做早餐!”

她头晕乎乎的,走路都有些走不稳,好不容易抓着扶手快要走到楼下。

“你挡着我了,给我让开!”

慕安然从苏暖身后推了一把,苏暖在跨出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摔倒在地上。

好痛!

现在不仅是脑袋疼了,就连身子都摔痛了。

她抬起重重的脑袋,看到慕安然双手环胸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要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