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病了?”马小帅愣了愣,从来都没听说过绿裳有个弟弟,可能是没有太多关心的缘故,家庭方面也没有询问,看来的确是自己疏忽了,有些愧疚的招了招手示意绿裳过来,问道:“来,跟我说说,你弟弟什么病,请大夫了吗?”

“请了,没,没见好……”绿裳低着个头站着,看不见表情,声音有些哽咽。

这个世界医学落后马小帅也清楚,没指望大夫,“跟我说说,什么症状?”

绿裳偷偷擦了把眼泪,哽咽道:“发烧,烧了好几天,昨天走时候,还,还说胡话。”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是受凉了?”

绿裳点了点头,“娘说,是着凉了,有三四天了”

“三四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小帅皱起眉头问道:“你弟弟几岁了?”

“八岁了。”

“八岁……”这小孩子发烧本来就危险,因为年龄问题普遍抵抗力差,在没有好的治疗条件下说不定就熬不过去,在加上到目前为止已经烧了三天,最好的治疗期已经过去,就算在科技发达的21世纪救不救的活都两说,更别说是在这个世界,可不是闹着玩的,越想越心惊,干脆胡乱灌了口茶,站起身,紧了紧袖口,朝绿裳问道:“你家在哪,去一趟得多久。”

“在,在城外三十里,得走一天。”绿裳低着个脑袋明显还在担心,说话也不结巴了。

“三十里,走一天,那骑马也就三四个时辰。”想了想,抬起头指着紫笛,“紫笛,去,告诉二狗备马,速度快点。”没等紫笛答应,转头看向一脸诧异的绿裳,“绿裳,东西放下,就这等我,我去准备一下,跟你去趟你家,瞧瞧你弟弟,我懂点医术。”事不宜迟,不敢再耽搁,没跟绿裳多解释,回到房间拿出电话换了靴子,火急火燎的出来。

紫笛去备马,绿裳还一脸茫然的站在院子里朝这边看。

“看什么,赶紧走。”没说二话,拉着绿裳跑了出去,紫笛和二狗正大门外等着。

“二狗,晚上告诉小姐,说绿裳家有事我得去看看,叫她别担心。”翻身上马,也没理绿裳什么表情,一把抱住仍马背上从后面搂住,握着缰绳的同时朝二狗吩咐,没成想紫笛这丫头也要跟着去,要不是赶时间非甩她两鞭子,瞪了眼没理,一拉缰绳绝尘而去。

“姑,姑爷……”跑了十几里,绿裳终于开口说话,耳边都是风,也听不太清楚。

“什么?”马小帅大声喊道,一个劲的挥舞皮鞭赶马。

“谢,谢谢你。”

“你说什么?”风大,实在听不清楚,不过救人要紧也没细问,“等会在说,先赶路。”

……

一路风驰电掣四五个时辰,终于在天黑之前感到了绿裳的家。

这是一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村庄,没有马小帅想象中偏僻山村的破败景象,起码这一路走马观花的打量之下,还并不是多么贫困的样子,到了村子只想尽快到达,按照绿裳的指引很快到了家里,看的出来绿裳一家平时为人不错,小孩病入膏肓,许多村户人家都来探望,小小的院子里围了不少的人。

“都让让,让让。”抱着绿裳下了马,一路挤了进去,朝绿裳问道:“人在哪里?”

“不知道,我,先,先看看。”绿裳这次被马小帅抓着也没脸红,兴许是没顾上。

挤开拥挤的人群,几下到了屋里,刚一走进就听到哭声,吓了一跳。

“娘,弟弟怎么了。”绿裳也是脸色一变,推开门闯了进去。

马小帅紧跟着钻了进去,入眼是一个比较干净整洁房间,此时不大的地方坐着几个老人,床边一个黑白头发夹杂的老人趴在床上大声嚎啕,想来多半是绿裳的母亲,而她的弟弟则昏迷状态的躺在床上,绿裳跑过去没顾得上跟人招呼,一个趔趄就扑了过去,眼泪夺眶欲出,摸着那苍白的小脸喃喃呼唤着弟弟。

“丫头……你,你怎么又回来了。”绿裳的母亲发现了女儿,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同样憔悴的面容,从五官上依稀能找到绿裳的影子,能想象出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坯子,“都跟……跟你说了好好在相国家里……家里做工,前几天跑回来都这么……久了,回去只怕别人不要你了。”

“没有,是,是姑爷让我带他来,来看看弟弟。”绿裳满脸泪痕看了看马小帅解释道。

“伯母你好。”马小帅上前两步,朝老人行礼

“您……您是?”

马小帅看了看床上昏迷状态的小孩,皱了皱眉头,“伯母,我还是先看看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