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头了,差点耽误大事,全青楚那死丫头给闹的!

还没缓过气来,就马不停蹄的往门口方向跑,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丫鬟们也跟着一路狂奔。

“姑爷!衣,衣服……”

“啊!?”一个急刹车,慌忙将上下扫了眼,顿时大惊,“娘的,我衣服什么时候脱了!?”

“您出来压根就没穿!”

“……”

闹的,倒把这事给忘了,出来迎接宾客时就把新郎装给脱掉了。

来不及想其他,赶时间,立马掉转过头往回跑,身后一群丫鬟也连滚带爬的狂奔,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有一大堆急得团团转的老妈桑过来唾沫横飞的数落误了时辰云云,马小帅低头受教,一边抱歉羞愧一边被丫鬟们七手八脚往身上套衣服,满屋子喘大气,呼哧呼哧不停,更加增添紧张气氛。

火急火燎给穿完,拔腿就往外跑,门口和二狗差点撞着,也没时间骂娘,带着一群人狂奔到前院,这时前院已经围堵了不少人,宾客都集中在两旁,或矜持的含笑等待,或大咧咧的套头探脑朝门外张望,等马小帅慌慌张张姗姗来迟,门外的唢呐锣鼓喧天,宾客们都爆发出掌声,倒热闹的紧。

“姑爷,别慌神。”

“好!”

整理下情绪,反复几个呼吸,终于稳定下心头的紧张,在唢呐锣鼓声中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此时的相国府外比之院子内更加热闹,两顶大红轿子打头,两边具是数十人的乐队,在往后就是十几辆大红豪华车队,都是些被红布盖住的陪嫁品,唢呐锣鼓声震天,理所应当的吸引了不少围观者,相国府门前的街道已经围堵的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见新郎官出来都胡乱起哄。

“姑爷别愣着,快去接啊。”

“好!”

咽了口唾沫,还真是第一回遇见这大场面,又是自己大婚,确实是有点紧张,手心已经冒汗,听到提醒才反应过来,下了台阶,在淹没了唢呐锣鼓声的起哄和和猜中来到大红轿子前,伸手就要去撩开,这动作可吓坏了背后的几个老妈桑吓出一身冷汗,惊慌中提醒,马小帅才知道自己又错了。

记得早上礼仪老师讲过具体细节,忘了而已,这时候应该是请轿的说法。

意思就是应该要说点什么话,让新娘子同意?忽然有点荒谬的感觉,可要说点啥呢?

“王静……”不对劲,这哪知道谁是谁?晃了晃脑袋,“你丫是王静还是绿裳啊?”

“哈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乐了,包裹还在院子里都宾客都齐齐哄堂大笑,搞的马小帅怪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一脸僵硬的陪着笑,手足无措的站在当场,正踌躇间又被身后的老妈桑提了醒,原来这顶是绿裳的轿子,恍然大悟时哄笑声也停止,齐刷刷看着这边,等待着马小帅开口说什么。

“绿裳……”没动静,抓耳挠腮的头疼,呲牙咧嘴的的小声道:“绿裳,你出来成不?”

“哈哈,哈哈哈。”

天杀的,有闹笑话了,这些看热闹的咋耳朵都这么灵?

“姑爷,你不能这么说的。”

“不能……哦我知道了。”要说好话来着,要感动还要煽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退开两步,一手按住胸口,一手直指青天,一脸悲壮的表情目不斜视的盯着随风舞动的轿子红幕布,在现场出现一刹那的定格朗声道:“绿裳,我,张德福,今日娶你为妻,今后不管生老病死,都愿意永远相守,此生不渝。”借用西式婚礼的盟誓,忽悠的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围观者目瞪口呆,几个老妈桑也下里巴人似地呆滞,“如有违此誓言,我愿受天谴,永世不得翻身!”

“好!好好!”

“说得好!”

这浪漫的誓言引来满堂喝彩,好多夹杂在其中的女孩子都眼圈泛红,男士们都出奇一致的直翻白眼,嘴里喝彩个不停,心里却是嫉妒的不行,这肉麻话可不是一般的厚脸皮能说得出啊,不过不可否认这话说出来的确很是煽情,现场多数人都被打动,而那大红轿子里也传来细微的盈盈哭声。

正当马小帅准备在一次盟誓时,轿子前的红布突然被撩开,笑的合不拢嘴的绿裳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