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可是无法突破了?”回到了内城之后,姜厉一语道破了白紫苏的疑虑,“主人可知,这里修行的道法以阴阳为主,是因为东夏的天道与外界有所不同。”

“此处的天道已经破损,东夏的修士只能修行阴阳,自补圆满,而外界的修士确实有着天道的加持,在规则之下却也容易突破,故此,东夏境界高深的修士远少于南府。”

“你的意思是,我还需要再修行阴阳一类的道法?”白紫苏蹙眉,新学一种道法,莫提可能会与《逆灵经》有所冲突,而且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得不偿失。

姜厉踌躇了半晌,伸手解开了白紫苏的额带,露出那抹血红色的印记:“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世间最霸道的道法,是它。”

白紫苏抚向自己的额头,对于这印记所代表的传承感到疑惑:“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取出传承,好像它一直都在昏迷着。”

“约莫是时候未到吧。”白紫苏思忖道。

姜厉一言不发,望向了愈发阴沉晦暗的天穹。

……

白锦希作为东夏的圣女,其颁布下发的任务都会有人争先抢后地完成,更遑论是现在如日中天的千川宗宗主的命令,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在酆都就聚集了不少前来参加入宗试炼的青年才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白紫苏麾下有狐假虎威的岑怀安以及实力超群的姜厉,更有威名赫赫的白锦希,所以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出马,只要在最后的时候亮个相就够了。

然而白紫苏还是不太放心岑怀安和白锦希这两货,暗中到了试炼的现场,在人山人海之中,白紫苏就像是普通观礼的看客,看着擂台上不断进行地打斗,心有所感。

千川宗的入宗试炼虽然空前盛大,但真要论起试炼的手段,又是一切从简,让那些报名的修士一对一地打斗淘汰,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只能够说是运气不好了。

也有考生抗议这种试炼根本不公平,然而却被岑怀安的一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我辈修士更是需要气运使然”就给顶了回去。

只是……白紫苏默然无语地盯着擂台上的硕大雕像,那种金灿灿的雕像是怎么回事,就不怕晃瞎别人的双眼,而且这个雕像一点都不像自己啊!

“第八百九十六场,傅凉对战何太极。”

岑怀安宣布了一下对战的人员,顿时令得底下看客议论纷纷,好不激动的样子,让白紫苏显得一头雾水。

白紫苏走近人影攒动的地方,发现他们在聚众开赌,只听得那设局的人朗声解释道:“散修傅凉,南粤人士,自小就骨骼清奇,曾被不少修士门派看重,然而父母却是极其迂腐之人,不允许他修仙问道,直至十年前父母因病去世,这才踏上了修仙之途,短短十年之间,就从一介凡人修炼到了筑基后期,不可谓后生可畏啊!”

“而那何太极,却是自幼出生在修仙世家,然而一出世就父母双亡,三岁的时候祖父母过世,七岁家族灭亡,随后入世闯荡,亲友反目,爱人去世,后来有一道士推算此子命格,天煞孤星是也。然而何太极此人非但没有就此沉沦,而是化悲惨为力量,凭借着最为普通的资质而修炼到筑基后期,正所谓不破不立,引以为鉴!”

“我赌傅凉!”

“我赌何太极!”

“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