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累死爹了,这半天下来不是被女鬼揍,就是被算计。

“好臭,咦?哇……”忽然,苏碧惶恐地惊呼一声,接着快速往后退,直接跌撞到我碗里……不对,是怀里来。

我当然扶她,身为一个纯纯的男子汉,这双手是保护弱小,遮风挡雨安全的港湾……可是为嘛她红着脸赞赏朕,莫文你不要脸,然后果断地糊朕熊脸呢?

不就是扶的位置有点偏差吗?在那张紧急情况下,手扶错地儿也可以原谅的吧,毕竟朕是出于好意……

“你们闻到了吗?那味道……”苏碧手电筒的光柱已经变得昏黄,眼看就要没电了,就在那昏黄光柱的映照下,我看到石室中间放了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已经碳化的贡品,看来是一个祭坛。

抬头往上一看,就发现那些黑红色的肠子,它们爬满了这石室的天花板。

这时候我的手电筒也熄灭了,我赶紧给手电换了电池后再次打量这石室,那黑红色的肠子只是盘踞在天花板上,地面和崖壁上并没有,这些肠子里面都有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物来着,不过貌似不会攻击人的样子。

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光柱的余光却扫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作为一个考古男,对这些个应该早已麻木才对,毕竟之前在地下已经挖到不少,而且你我百年之后都一样,有什么好怕的呢?

“莫文,你怎么在发抖?”这时候张君罄走了过来,手电的光柱往前面扫了扫,“你害怕这种东西啊?”

“没,谁说我在怕啦,”我咽了一把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尸体竟然没化成白骨……”

石室前头堆放着许多尸体,看这些尸体的衣着有古代也有近代和现代的,无一例外都没有化成白骨,而是成了黑色的干尸,那层碳化成黑色的皮肤包裹着尸骨,说实在比单纯的骸骨要吓人得多。

我并不是胆小,只是作为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骸骨见得多,干尸却见得少,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咦,这些尸体……”就在暗自解嘲间,张君罄已经踩着那八厘米的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那堆干尸中玩耍去了,那姿势就像一个走向T台的模豆,哪里有法医的酸臭味?

小姐姐你胆儿真肥啊,看着她那对四十寸的长腿在光柱的中相互交叠前行,我不由得又咽了一把口水,跟了过去。

等等……为什么我说‘又’嘞?

“别怕,有我呢。”我问怕得抓紧我衣角的苏碧,“这里有状况吗?”

苏碧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往那尸体堆看去,然后摇头比较快。

没鬼的话哦?那朕还怕啥?马上就嚣张起来,“什么妖魔鬼怪,在我莫文的眼中都不过是战五渣,啊哈哈哈……”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沉默……草,你在哪里?赶紧出来让我握一下呀,尴尬得我只想挖个洞把自个给埋了!

“这是什东么西?”张君罄从一具有尸体的心口拔出了一并钉子一样的东西来,“其它尸体身上都布满了这东西,这些人的死因,很可能就是被这些钉子给扎死的……”

我下意识地用手电环顾了一圈石室内,机关吗?刚才丢石头进来也没激发,而是石室的门被关闭,我们被限缩在这石室里面。

“大家都小心,别乱跑,乱碰任何东西,”我猜想那些尸体的主人,很可能是踏入这石室之后,触动了什么机关,才被那钉子给扎死的。

问题是这个机关在哪里,有多少,我们可以在找到出去办法的前提之下,确保自己不触动这个机关呢?

“这质地是石头?”张君罄把那钉子拿在手里把玩着,一点也不在意那东西刚才从尸体上拔下来,这大概和她法医的习惯有关系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打量起那枚钉子,这东西长大约三十厘米,宽绝不超过五厘米,前尖后钝,并没有什么楔点在后端,这是从弩机上激发出来的吗?

光柱扫到岩壁上,本想看看有没有隐藏的弩机线索,一般设置这机关,墙壁上都会有一些规整的小孔才对……然而我并没有看见,但有一个不知所不算发现,让我有点在意。

这悬门岭内部是一个被雨水腐蚀得千疮百孔的钟如洞,在地平线上正数高度的地质结构,应该都是一样的,那为何唯独这石室内的岩壁颜色有点不一样?

这石室内的岩壁是灰白中带点青,不细心观察,很容易就忽略。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好像多足虫子爬过玻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我们赶忙用手电的光柱横扫了石室内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