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五指乌寄生爆肚杀死的保安,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设施里面,他们他们是埋伏我们还是接应黄家兄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从悬门岭洞口垂降下来,或者从别的路,比如地下河,比如我们根本不知道的遗弃隧道进来的话,那他们就必定有地图。

不行,我必须回去一趟,就算没有地图,那些保安也带着登山包,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里面的装备了,我需要,苏碧更需要。

可问题是,现在苏碧高烧不退,丧失神志,昏迷不醒,让这样的她一个人待着,如果‘它们’在我离开房间之后趁机袭击而来,那她绝无生还的机会。

但如果不回去,给养供应不上,我忍耐一下是没问题,苏碧那状况估计也只会越来越差,最后可能得面临不得不把她留下,独自离开或者陪着她到死的选择……讲真,这种选择不管如何都会给今后的人生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拷问自己的良心。

保安到底的地方我估计单程差不多一千米左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笨蛋公主留守在这,我自己走一趟,但她和我分隔最大的距离只有十米,十米之外我和她都得挂……艰难的选择呀!

我抬头问那笨蛋公主有什么看法,这货低头看了看了我,毫不犹豫地把一根辣条扔进嘴里,“她现在这样蛮好的,让她老和本公主过不去!”

阿西吧……真不应该问这货,话说回来,你既然那么讨厌苏碧,那刚才为何挡着我,让我嘿嘿她一下,甚至……不是刚刚好而已吗?这莫名其妙的蛇与獴关系真特么让我费解。

我看了看苏碧,以前觉得她和那笨蛋公主加起来再除以二,可能就是完美的另一半了,苏碧一本正经,死小曼太傲娇,这时候苏碧哼哼了几声,大概是出汗了吧,我赶忙把衣服都重新堆在她身上。

我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还是很烫,高烧并没有怎么好转,继续这样高烧不退,就算她能活下来,免不得也会被烧坏脑的吧?实在难以想象发癫傻笑的苏碧是什么样子。

回头是赌,可能有转机,不回去只能等死……头脑痛,脑筋都不灵光了,我抬手想看手表,却悲催地发现我特么那有什么手表?

不得不向那笨蛋公主问了时间,得到的回答是晚上九点多,得怎么也得休息一下,于是好说歹说让死小曼给我守夜,之后就躺在苏碧身边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五个多小时,我是被死小曼给叫起来的,迷迷糊糊的我咧嘴就要发飙,可她捂住了我的嘴让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哇擦,好近!我呆呆地望着她那精致的脸不禁咽了一把口水,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可惜啊可惜……我知道在女神面前歪歪别的女生不好,可女神现在昏迷不醒呢,歪歪又不是罪。

事实上就算我脑中怎么着死小曼无数次,甚至给我们的小孩取了几个名字,可那都是幻想而已,我特么的就完全碰不着她!

“干嘛呀?”我压低声音问她,死小曼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的耳朵,嗯,小巧可爱切到好处,不知道咬着是什么感觉……正当我各种乱想的时候,马上就知道不妥了,外面依稀传来蹚水的声响。

那声响不大,但在寂静的通道里尤其明显,外面有人?我慌忙轻手轻脚地走过铁柜,爬到堵住门口的堆积物上面小心听着。

门外通道里面的蹚水声由远到近,听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只是很奇怪……怎么说呢?人都有两只脚,那蹚水声应该咚咚两声,可外面那声音却不一样,在咚咚两声以外还夹杂着一个什么东西划过水面的声响。

自自然然地,我将这声音与那有尾巴的人影联系起来,如此手来‘它们’已经在外面了?我忽然感觉是好机会,有那笨蛋公主在,只要出去把‘它们’这个最大威胁给解除,那就不用躲在屋里受罪了!

正当动手的时候,我呆住了,就我所知,‘它们’至少有两只,那有没有可能更多的潜伏在附近?我不敢肯定,这时候那蹚水声渐渐远去,我小心地扒开一道小小的门缝往外看去,门外什么都没有?

可那蹚水声只是从我们待着的房门口走了过去,还没走远,怎么就看不到东西呢?

我仔细观察着,发现蹚水的声音又响起来,就在我右边三十米处,循着声音望去,我看到了十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那铺满白色雾气的水面,有两个圆圈被雾气环绕,交替着往前走去,是不是地在这圆圈中间有什么透明的东西扫过水面。

我和死小曼对望一眼,心中俱是吃惊不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它们’是透明的吗?

难道说‘它们’其实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