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阿西吧,鱼儿终于咬饵,鳖已经进了瓮中,剩下的只要动手捉就行了!

此时此刻,我离房门口只有不到七米的距离,一个冲刺就能把那家伙给揍到妈妈都不认识……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动作打了,蹚水声必定会让那家伙觉察。

我值得小心翼翼地翻个身起来,蹲在地上慢慢往房门口那边爬过去,我的物理学圣剑已经饥渴太久了它需要见血,嘿嘿啊哈哈……我极力忍耐那冲出去的念头,用那水面上的浓雾掩护自己,五米四米三米,终于进入来攻击的距离。

“玛德西亚!”如同一只饥饿的猎豹,我狂笑着举起撬棍往房门口抡去,我早就算好了,这种时候一般都得看到目标才会抡过去,对吧?但无数次经验告诉我,那没必要也完全是作死而已,一句话就是,看个蛋呀,乱抡一顿,疯狂挥舞撬棍总会有一下打到目标不是?只要打中对方一下,他就会知道山是石头海是谁,你麻麻是女人!

被撬棍打中一下那是很痛的,然后我就会继续用撬棍抡到他求饶,多么简单明了的计划,我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而且伏击别人最关键是什么?技术?不,是气势,气势!谁特么突然碰见别人放无双不会愣一下?

然而,愣住的却是我,一道光忽然冲我的脸亮了起来,我的钛合金狗眼瞬间被晃瞎了,就在我捂住眼睛想要大喊护驾的时候,那后脑勺狠狠地让什么给砸了一下。

好痛呀,这下手也忒狠了吧?我只觉得眼冒金星,恶心想吐。我立即向后退了几步,抬头张嘴想要唤醒那笨蛋公主,可是……人呢?

我被打得跌跌撞撞,一下子向前跪倒在地上,阿西吧好痛呀!死小曼人呢?尽管睡得口水流,但刚才不还瓢在我身边么?

几乎下意识地我捉紧那撬棍往后挥去,却被擒住了关节,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伸过我的脖子,离我的咽喉只有不足半毫米。

我被吓得不轻,这家伙身手非常厉害,绝不是我这死宅可以对付得了,这时候一把非常奇怪的声音越过了我的肩头,“想死你就动一下试试。”

我勒个去,你怎么知道我正他么想要扣脖子上挂着的聚魂瓶呢?

因为平时拿笨蛋公主宅在她闺房里面是和外界隔绝的,外面声音之类她都听不到,每一次我召唤她的时候,我会在聚魂瓶上敲个三长两短的暗号。

被他这一吓,我的手竟然不争气地停了下来,我心想这家伙难不成知道小曼的存在?

随即我又否定了这个可能,知道笨蛋公主罩着我的就知道苏碧和张君罄,现在苏碧发高烧昏睡着,而张君罄的声音与后面那家伙不一样。

这家伙的声音非常古怪,我甚至分不出这把声音是男是女来,而张君罄那媚力四射的声线绝不是这样的。

那会是黄家兄弟吗?和他们的声音也不同,怎么形容呢?冰冷歹毒中带着一股金属的味道?

我的手电和武器都被踢到了水里,然后整个人被他给死死地摁在了墙上,老实说,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窝囊到了极点。

“你……”我想说点什么,但是那刀紧紧地贴着我的喉咙,感觉声带挪动一下,我的喉咙就一定会被割开。

这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头一趟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这对一个死宅男来说实在难以想象,虽然我脑海中有不下于十种办法挣脱,但都只是在网上看过,没有一个是自己亲自检验过的。

何况就我这渣身手,就算挣脱了也对付打不过人家真正练过的呀……等等,我不是有灵力吗?对了,就算尽管只有五十一鹅,但怎么着也是比普通人强一点呀!

于是乎,我气运丹田,让灵气聚集然后运转一周天……我也不求一击把那家伙给秒了,那不现实,我只求挣到几秒钟的空隙向死小曼求救。

“别动!”西背后的声音传来,“东西呢?”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终于知道这家伙声音古怪在哪里了,在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轻微的隔阂感,那种感觉不像一个活人在说话,更像在听电视电影中的人在说话。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但暂时无法确认。

现在好玩了,看来到悬门岭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别的什么人黄雀在后,会是谁呢?

我心中疑惑至极,来不及细想,脖子上的匕首已经扎进去了点:“说!”

说个肾球呀,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我怎么回答?真特么想呼他熊脸,但为了小命着想,我果断哼哼唧唧地问什么东西?

讲真,我真不知道那家伙问我要啥,可他听到我这一问,立即踩着我的膝关节,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拉,将我,整个人扭成了麻花。